前世,他亦这样待她。
今生,她亦会如此。
萧子鱼将头埋在白从简的怀里,闻着她最熟悉的气息,又说,“这次,让我陪你走吧!”
白从简唇畔带笑,“嗯!”
也是在遇见萧子鱼后,白从简终于明白了父母为何为情痴傻,甚至愿意丢了性命。
一个人在寒冬里行走了多年的人遇见了温暖,此生怕是再也不会忘记了。
“燕燕,再过几个月,伯父和隐竹都会归来!”白从简说,“我们得掩盖这些消息,所以……你得帮我一个忙!”
萧子鱼挑眉,“什么忙?”
白从简在萧子鱼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
萧子鱼闻言抽了一口冷气。
莫非前世的时候,白从简也开始在布置这些事情。
昔日,万启帝还在,而她却没有熬下去。到了最后,这大楚的江山落到谁的手里,她自然也不知晓一点。
凭心而论周隐竹在朝廷年轻的官员中不算出挑,在皇子里也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但是,周隐竹比谁都清楚知道自己的天资平平,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白从简身边,见识了白从简的手腕和才华,这也是其他皇子们不能比及的。
现在周隐竹尚且年纪小,少年并不得意,而名声也不算好,一直过的很随性。
萧子鱼想到这里,皱眉,“那我要怎么做!”
白从简这次只是握着萧子鱼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视若珍宝。
这一夜,于萧子鱼而言是个难眠之夜。
等她从白府回来的时候,面颊滚烫宛若番茄,直到后面的几日里,都显得有些迷迷糊糊。
等京城里的谣言传播的愈发厉害的时候,万启帝也从李德全的嘴里知晓了这个事情。
此时的万启帝鬓发已经生出银丝,面容也苍白如纸,唇色还有些发青。
可是他的精神不错,他坐在椅子上双眼微微敛起,笑道,“一群愚民。”
“不过皇上你放心,高指挥使已经开始灭口了!”李德全将放在紫檀木盒子里的丹药递给万启帝,“所以陛下无需担心这些小事。”
听李德全提起高常温,万启帝本来舒展的眉目里,又有了几分不解。
万启帝没有开口,只是将丹药服了下去。
李德全又继续说,“高家能替陛下解忧,是他们的福气。”
“是吗?”万启帝的脸色依旧冰冷,又问,“我前几日听许太医说,白六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就在前几日,白家那边突然人心惶惶了起来,连远在其他城的旁支也被传唤回京城里来了。一向甚少出现在外人面前的白家大爷,也出现在了白家的老宅里。
虽然白家人小心翼翼的行事,可这个消息却依旧被万启帝得知。
毕竟,这是他的大楚,又有什么能瞒过他的?
他揉了揉眉心,“到底怎么样了?”
“许太爷说,白小爷的病情,怕是……很不妙啊!”李德全见万启帝神情不明,也只敢轻声的回答,“许太医说怕是撑不到入冬了!”
白从简的身子自幼单薄虚弱,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谁都知道,白从简活不到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