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飞鸣已经是失去了威胁,就在他不计后果,断送了浸淫演化巅峰多年,攀登化爻元灵的机会之时,此子就已经不足为虑,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无敌的种子,势必会令他产生阴影。
就凭他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二代,估计是毁了。
赢轩的问话,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小刀,扎进了马飞鸣的心中不说,还狠狠的钻心剜骨,令他羞愤难当。
索性不睁开双眼,当做听不见,只是那战栗的身躯,还有不断颤抖的睫毛,流露出了他心理的波动。
“彩头呢?!”
赢轩笑了笑,眯起了双眼,就像是一头小狐狸般,盯着马飞鸣的身上,仿若是看到了自己化爻元灵的希望。
既然取不了马飞鸣的性命,能够从其身上获得化爻元灵的至宝,可是不赖!
马飞鸣三成的化爻元灵希望,再加上任逍遥给予的三成希望,还有善若水亲开的化灵池,赢轩最为头疼的难题,迎刃而解。
马飞鸣一直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眸中带着不折不扣的恨意,恨不得将赢轩生吞活刮,那一抹惊天的恨意,令得赢轩心中都不由一颤。
眼眸深处掠过了一丝杀机,若是逮到了马飞鸣落单之时,赢轩绝对会手刃此人,只是眼下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杀了马飞鸣,绝对是捅了马蜂窝。
就像当初马飞鸣意欲袭杀自己之时,都是需要在无人之处,要不是手下有人背叛,马飞鸣也不会在众妙门陷入两难之境,这是三家七宗的默契,也是三家七宗的遮羞布。
马飞鸣紧咬银牙,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珠子,抛向了赢轩,便继续闭上了双眼,羞愤难当的他,无法忍受此刻的处境。
赢轩接过了珠子,入手便是觉得一片温润之意,珠子约莫龙眼大小,晶莹剔透,更是有着一股纯碎的力量波动,里面更有丝丝灵力流转,看起来极为不凡。
只是赢轩琢磨着手中的珠子,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名堂,此珠能够有三成化爻元灵的机会?赢轩实在有些害怕马飞鸣坑蒙自己。
看到马飞鸣抛出的灵珠,台下有些眼尖的修士,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喃喃自语。
“培元珠?竟然是培元珠?!”
台下的修士听到有人认出,也是一片倒吸冷气连连,盯着赢轩手中的灵珠,充满了炙热之意,更有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恨不得据为己有。
“培元珠?”
赢轩心中喃喃自语,却是不知道此珠到底是何物,说到底,赢轩不过踏入修仙两年光景,此前不过是一山野樵夫,对比众多修士而言,修为不是最弱的,但资历底蕴,绝对是最为浅薄的。
“培元珠,乃是大能之辈,采集天之精华,耗尽心血凝练而成,诞于天之涯,非地面可凝练,不能沾染一丝俗气。”
台下有修士如数家珍一般,道出了培元珠的来历,是融灵大能的强者,于空中采集天之精华凝练而成。
曾有传闻,此珠过于伤害天和,在一城之空凝练此珠,可令一城之地十年干旱,灵气尽失,城中之人,病魔缠身,寿元倒退,看似透明澄净,晶莹剔透,实则是沾满了血水因果。
因此,融灵大能凝练此珠,因果沾染其身,对于其未来突破极限,攀登仙道,会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者,会因此而因果降临,坠入万劫不复,失去了攀登仙道的资格!
所以,没有融灵大能,会冒着仙道的破灭,去凝练此珠,能够做出此事的,都是寿元将尽,攀登仙道又失败的大能之士,才不得不冒着因果之灾,凝练此珠,为后辈弟子,留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听到台下修士的话,马飞鸣心中在不断的淌血,此培元珠是众妙门长辈赐予他突破化爻之时所用,是留给他攀登无敌之境的至宝。
原本已经浸淫演化巅峰多年,待到成熟之机,便是借于此珠,融合其他至宝,一举突破化爻元灵。
没想到,如今却是徒做嫁衣,不仅身败名裂,此珠更是拱手让人,这可是为他自己所留的培元珠,这可是他突破化爻元灵的希望,如今却是成就了赢轩。
心中岂能心甘情愿!
赢轩端详着手中的培元珠,听到了台下修士的低声细语,心中闪过了一道亮光,竟然是此等至宝,如此霸道。
在突破化爻境之时,将培元珠含于口中,会释放浓缩而成的天之精华,散尽全身,涌入丹田,助修士突破化爻元灵之境,有三成之机。
将培元珠收起,赢轩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那些目光露出贪婪之色的修士与之对视,不禁移开了目光。
连马飞鸣晋升到了化爻境都不是此子对手,如今演化一代的修士,又有谁能敌此子,今日定当崛起,声名远扬,已经挡不住此子的势头了。
估计明日,此事便会传遍北冥大地,堪称演化无敌。
众人就算心中打着鬼主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对付此子,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也有一些三家七宗的弟子,已经对赢轩充满了无限的忌惮,甚至已经在考虑着,回到宗门家族后,要不要联系长辈,暗中痛下杀手,结束此子性命!
若是不然,单单一个赢轩,便会压得北冥大地年轻一代踹不过气来,这是在场的演化弟子,包括背后的宗门家族,都不愿看到之事。
培元珠到手,赢轩也是收起了悬在马飞鸣头顶的剑胎,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一刻,感觉到无敌的寂寞。
马飞鸣脸上充满了心灰意冷,以往的从容温雅丝毫不见,有的只是阴沉似水的阴郁,众妙门的弟子飞步上台,将马飞鸣搀扶而下。
下台之前,马飞鸣转过了头,那一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眸子,望了一眼赢轩,似是没有焦距一般涣散,却是令得赢轩心中一颤。
赢轩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如果不死心的话,赢轩不介意,再将马飞鸣踏在脚底一次!
转身便欲下台,此时,台下的修士当中,却是有一位俊朗的青年男子站起,望着赢轩,嘴角带着玩味诡异的笑容。
“道兄,不知可否不吝赐教。”
青年男子微微笑道,带着从容不迫之意,他是全场唯一一位对赢轩的恐怖,没有丝毫忌惮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