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点的朱标,也是哭笑不得。说实话,这些事情进展的推动,多半是因为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次苏州掀起的民变,他朱标也是一方面因素的。
自己这个小蝴蝶,终究是扇动起了一场大风浪。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难道就因为他们的反对,朱标就会将这些方针策略弃之不用了么?
恰恰相反,这些人越是反对,越是证明自己推行的这些政策击中了这些人的痛点。
本就是故元,或是张士诚的余孽,要令这些人真心归附朝廷,倒是有个办法,就是给的比前元或是张士诚还要多。
利益动人心,自是能将这些人收买过来。
可是,这样一来,这大明不也就变的和故元和张士诚一样了吗?
那这江山,迟早也是要易主的。
这个办法不可取,那就只剩下一种,杀。
直接将反抗的人消灭殆尽,然后扶植出忠于朝廷之人,这苏州,便算得上纳入朝廷的掌控之中。
明白了这一点,朱标也是摸了摸下巴。
这人,要是都自己来杀,这就过分了!
而且,现在自己并无大义名分,这要杀,就要杀的堂堂正正,杀的天下人心服口服。
不过,这个也快,现在这个大义名分,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朱标又想到了老朱的保甲制度,对此,朱标觉得,这保甲制度,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是别的,主要是这地方的粮长是以缴纳粮食的多少来定的。
可以说,天然就有利那些富庶人家,只需要付出些许粮食,就能得到远超与此的权力,这买卖,谁看不明白?
包括之后缴纳粮草,这都是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还有地方上徭役以及征收兵丁从军,这些都是可以谋利,做手脚的地方。
这保甲制度,可以说是让这些富户既做裁判员,又做运动员,已然是被这些人都玩出花儿来了!
不过这保甲制度,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保证了兵丁和粮草的供给,可以确保军事上不会出什么问题。y
在战时,自是顾不到这些富户,让他们趋于稳定,自是无妨。可眼下,北伐都已经完成,天下大定,朱标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要处理掉这些祸害了。
这保甲制度,也该改一改了!
朱标正想着,突然间,一人走了进来,道:“殿下,外面有人说曾是殿下的学伴,特来求见殿下。”
“?”朱标皱了皱眉,这苏州他没熟人啊!
“他有说自己叫什么吗?”
“殿下,此人说自己叫做杨石。”
朱标心中恍然,道:“让他进来。”
杨石刚一进门,就立即跪在朱标的脚边,哭诉道:“殿下,求求殿下,救我义父一命。”
朱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