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步兵班的班长为军士长,排长为少尉,连长为中尉,副营长和参谋长为上尉,营长为少校。
天启卫目前只有一个营的兵力,所以他这个头头也不过是个少校军衔。
当然,他的军衔制并没有在兵部备案,眼下只在天启卫中小规模推广使用,方便将士们形成军衔概念。
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徐锐不畏严寒,率领刚刚成军的天启卫顶风冒雪,进行了长时间的野外拉练,让士卒们尽快熟练掌握武器的用法,以及新战术的运用,就连过年都没有回家。
北方的冬天十分恐怖,徐锐制定的训练计划又非常残酷,负重越野、野外生存、崖壁速降、巷战配合、战术演练、实兵对抗演习等几乎都是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和强度。
再加上齐膝深的大雪阻拦,这场拉练从第一天开始,到最后一天结束,军营里哭爹喊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几乎每个人都脱了几层皮。
不过好在徐锐选出来的几个军官都还算得力,第一连的连长是他专门从北武卫要过来的正七品百夫长张佐烽,其余的连级军官也都是西北边军的骨干,不但吃苦耐劳,鬼点子还不少。
再加上天启卫的士卒也都大多出身苦寒之地,早已养成了坚忍不拔的精神,是以冬季的训练虽然艰苦,却卓有成效。
除了对士卒的训练之外,徐锐还按照现代战争的标准,专门成立了参谋部,用大夫子的引荐,直接从国子监里挑了十几个熟读兵法的贡生作为参谋。
不过这些人读书虽然是把好手,但大多数人都对实际的战争都一无所知,徐锐只得亲自当老师,手把手将自己的军事理论强行灌输到他们的脑子里。
然后再让这些参谋和普通士兵一起进行拉练,了解战场行动的艰苦和军事作战的具体细节。
一开始这些秀才老爷们自然叫苦不迭,怨气加上对士卒的鄙视,与士卒甚至军官之间相处不利,酿成了不少冲突。
徐锐豪不偏袒,只是按照军法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身先士卒,带头与普通士卒一样拉练,甚至在规定的训练完成之后,依然按照平日里的计划,继续修炼无名剑法。
他这个圣人之像尚且如此,其他的秀才老爷们自然无话可说。
要说困难绝对是最好的粘合剂,什么样的感情都没有一起作战来得铁。
几个月同吃同住,摸爬滚打,向同一个目标和方向努力,很快便让这十几个秀才老爷和士卒间的隔阂迅速溶解,最后打成了一片。
知识就是力量,此话诚不欺人。
同样的训练和学习,这十几个秀才参谋无论是学习速度还是领悟能力都比普通的士卒甚至军官高出不少,别人还在依葫芦画瓢,死记硬背徐锐的新战法时,他们便已经能理解新战法的原理,并根据实际情况合理运用战术。
在最后一次以天启战车为战术核心的集体对抗演戏之中,由参谋部负责制定作战计划的三个连轻松干掉了另外三个连,赢得轻松写意,不留一丝机会。
这让负责指挥另外三个连的张佐烽郁闷了好几天,特意跑来找徐锐开了小灶。
这样一来,那群参谋又不干了,他们好不容易尝到胜利的喜悦,哪那么容易让张佐烽把面子找回去?
于是一个小灶成了两个,最后更是变成所有军官,甚至是士卒们自发参与的“夜校”,天启卫又一次变成了书声郎朗的大学堂。
徐锐当然很乐意看到这样的良性竞争,每一次真实的竞争都能让指挥官直接看到自身的进步和不足,这比用枯燥的理论强调一百遍还要管用。
而天启卫便在这样的氛围下,如同一块干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徐锐抛出来的所有战争知识。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年开春,徐锐终于将这支在山里练了一整个冬天的天启卫带回了长兴城。
走的时候将士们衣着光鲜,回来的时候却是衣衫褴褛,然而每一个人脸上的精气神都有了质的飞跃,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从一盘散沙变成了一个集体。
徐锐看着这些年轻而坚毅的士卒们,心中也充满了自豪,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打造一支军队,目前看来进度还算不错,只要再经过一两场战火的洗礼,这支天启卫便能向真正的强军迈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