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戳!”
“刺!”
“捅!”
长安城外一处大营,里面的关中府兵正在接受北府兵低级将官的训练。
古人练兵,一曰军阵,二曰器械,三曰体能。
而其中器械,因兵种不同,所练也不尽相同。
但最多的还是练习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长矛。
因为在关中作战,肯定是要面对骑兵的。
对抗骑兵,除了用骑兵硬刚外,也就只有长矛能对骑兵产生足够的威胁。
再加上长矛使用简单,不需太多技巧,这也成了傅弘之练兵的首选。
傅弘之原本也在军营里巡视,突然听见刘义真前来,便前去迎接。
“公子!”
傅弘之的嗓音有些沙哑,而且他的皮肤因为在太阳下暴晒过多,呈现出一副焦红色。
刘义真看到傅弘之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傅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
傅弘之却无所谓的摇头:“虽然辛苦,总归是有事情做,不然像沈田子那样可就太惨了。”
刘义真有些忍俊不禁。
傅弘之忙着练兵,王镇恶忙着重建家族,唯有沈田子没事做,他必然是无聊至极。
“公子突然来此,可有战事发生?”
傅弘之听到刘义真来找他时,心中便有了猜测。
刘义真点点头。
“是西边的事,进了帅帐与你详谈。”
二人走进帐内,刘义真将仇池的事告知了傅弘之。
最后刘义真试探性的询问:“傅将军以为如今关中府兵能用乎?”
傅弘之眉头拧成了“川”字。
“公子,关中之民普遍彪悍,但都是散兵游勇。如今虽已然有些模样,可要是上阵杀敌,那就有些勉强了。”
“更何况公子要对付的西秦地处陇右,那里缺少关中的防御工事,更适合骑兵奔袭,到时候关中府兵去了便是送菜的。”
傅弘之毫不客气的浇灭刘义真的幻想,让刘义真放弃打关中府兵的主意。
“那骑兵呢?”
之前刘义真特意颁发了召集骑士的文书,想来应该召集了不少人。
一提这个,傅弘之的眉头稍松。
“能入选骑兵,皆是善骑者。而且他们都能娴熟的使用武器,算是勉强有了些战力。”
“可若和西秦鲜卑骑兵相比,还是有所不足。”
“足够了!”
没想到刘义真居然满意的点头。
“到时候带着这些骑兵,吾有大用。”
傅弘之刚想说什么,却被刘义真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吾没傻到让他们白白送死,这几日让他们休息一下。”
“晚上和沈田子一起来宫中,我有事情与你们商议。”
又和傅弘之出去巡视了一遍军营,其中还看见了在骑兵中训练的薛安都。
傅弘之也和刘义真夸赞道:“那小子是个将种,对行伍之间的事举一反三,若好好打磨必然能成一块美玉。”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
毕竟傅弘之虽然在后世名声不显,但他能和王镇恶、沈田子齐名,被刘裕信任留下镇守关中,足以说明他的眼光。
刘义真看了眼认真训练的薛安都,没有打扰他,反而悄悄离开。
到了晚上。
刘义真在宫廷内设宴,招待了仇池使者,王镇恶、沈田子、傅弘之三名宿将也同样盛装出席。
那仇池使者得到刘义真召见后喜不自禁,在宴席上全部都是感激的话语。
“仇池乃我朝藩属,本将军救援也是情理之中。”
刘义真没有沉迷于对方的马屁,而是询问起自己想要的情报。
“仇池国内可出动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