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祖忙道:“有药王医治,又休养了好些时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蓬莱大师扶着秦灵祖坐下,秦灵祖捂着胸腔轻咳了几声,蓬莱大师如老母亲般无微不至的关心,连忙从锦盒之中取出丹药,服着茶水喂给了秦灵祖。
秦灵祖服食丹药过后,身体状态渐渐有所好转,面色不再那么苍白,也不再用力地咳嗽。
她虚弱地看向了两位族长,道:“天坛已派罗雷去火焰天了,不过九界城那里出了点儿事。”
“听说了。”
玉刹族长道:“夜轻歌之兄长,夜九辞在九界城的会议大殿,将九界各大高层拦住,以噬魂钉威胁之。”
中南族长笑了,轻饮一杯茶:“玉刹兄,还别说,那夜家的后辈,个个都是疯子。
这兄妹俩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都是狠角色,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
玉刹族长笑道:“夜九辞若不狠的话,活不到现在。
夜轻歌若不狠,也不能成为长生青帝的心上人。”
中南族长轻放下茶杯,颇为深思,轻轻瞅了眼秦灵祖,缓慢地说:“秦灵祖,若夜轻歌当真因此而事,你可就是罪魁祸首,敢动长生青帝的女人,他可饶不了你。
听说那妖神,也尤为喜爱这个夜轻歌,灵祖,你怕吗?”
闻言,秦灵祖面色一僵,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下,沉吟了好一阵,才说:“有天地婆娑阵在,我也不是神月都的精灵,长生青帝和妖神,管不到我。”
“灵祖难道不知,天地婆娑阵法,即将破碎了?”
中南族长道:“天地婆娑阵法一旦支离破碎的话,长生界的强者们,就会失去阵法的束缚,到时候,你可如何是好?”
玉刹族长不言,淡漠地看着秦灵祖,三人之间,暗潮涌动,每一个字里都藏着可怕的陷阱。
秦灵祖坐立,没有急着回答中南族长的话,反观秦灵祖身后的蓬莱大师,满背冷汗潸潸,额上流出的冷汗都滴落进了眼睫,也不敢抬手擦一下。
即便蓬莱大师是天坛德高望重的天机师,在两位通天族长的面前,却也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是数着拍子的,生怕热闹了这两位大人物,从而丢了小命。
中南族长又道:“邪殿鬼王,青莲天地王,都与夜女帝的交情不浅,你不怕,被他们一网打尽吗?”
秦灵祖端着茶杯,从容镇定,她轻扬起下颌,微笑道:“二位族长,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我秦灵的为人,你们也该清楚。”
将茶水一口饮尽,秦灵祖捏碎了掌心的茶杯,眼中骤闪过一道狠色,咬牙道:“天坛虽为青莲太祖和大帝姬所创,但青莲愈渐没落,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鼎盛。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他东陵鳕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天地之大局,既是青莲不义在前,也莫怪我秦灵不义!二位族长放心,他日长生青帝发难,自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把二位牵扯进来,此乃我与夜轻歌的私仇,和旁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中南族长欣赏地看着秦灵祖,眼神露出了满意之色。
玉刹族长笑了笑,说:“秦灵祖这样说话,我可就不高兴了。
灵祖既是我们的家人,我们哪有看着家人受罪的道理?”
秦灵祖道:“玉刹族长若有此心,必是秦灵的福气。”
“来人,给灵祖呈来上等佳酿!”
中南族长道。
立即有婀娜多姿的婢女,走路时摆动着柔软的腰肢,香肩顶着美酒佳酿而来。
登时,亭中弥漫着瓜果酒香,飘至十里之远,可见味道之浓!中南族长亲自端起酒壶,为秦灵祖添了一杯酒,“灵祖,请喝。”
秦灵祖从容不迫,执杯与二位族长敬酒。
秦灵祖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后,说:“秦灵有一事,想问二位族长。”
中南族长沉浸于酒香之中,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听到秦灵祖的话,中南族长抬头看向秦灵祖,笑了笑,说:“秦灵祖,你大概是想问,我们两人为何要杀死夜轻歌吧?”
秦灵祖笑:“中南族长果真厉害。”
蓬莱大师站在原地发怵,目瞪口呆。
他只以为是秦灵祖公报私仇,却没想到,两大通天族也扯进来了。
蓬莱大师实在想不通的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甚至连本源境的实力都没有,何至于引起两大通天族的杀心?
蓬莱大师满肚子的雾水,好半日过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中南、玉刹两大族长,暂时也没有解惑的打算。
比起蓬莱大师的心惊肉跳,秦灵祖神色泰然,安和平静。
亭,寂静无声许久,响起了玉刹族长突兀的笑声。
“秦灵祖,夜女,必须死。”
玉刹族长停下笑,满面认真严肃,一字一字,说:“此女不除,祸患无穷。
她能用五年,成就如今的地位,还惊动了天道,这样的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只能除之而后快。”
中南族长接过了话茬,说:“我与玉刹兄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夜轻歌,是重情重义之人,她若成长起来,一定会是青莲王的左膀右臂。
所以,她必须死!”
秦灵祖沉眸。
两位族长的回答,与她所想,倒是相差无几。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两位族长如此谨慎,为了以防万一,竟能联合起来,对一个还未踏足三千世的人下手。
秦灵祖唇角轻扬,绽入一抹颇为嘲讽的笑。
夜轻歌倒是个能人,尚未进入三千世,就引来了通天族的疯狂打击。
从古自今,能有此殊荣者,大概就只有夜轻歌一人了。
这一次,由天坛、通天族结合联手,她就不信,夜轻歌还能把天给翻了。
“咳……咳咳……”秦灵祖又咳了几声。
蓬莱大师忙不迭地掏出了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秦灵祖。
秦灵服下丹药,身体又抗一会儿。
中南族长精明的眼睛看向秦灵,说:“灵祖,你的身体尚未好全,便回天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