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城主府内只有一颗梧桐树,在轻歌的窗旁,距离轻歌屋子,只隔着一道不窄的长廊。
屋内。
九辞轻言细语的哄着轻歌,轻歌睡去。
低头看着轻歌身上的泪痕,九辞的心阵阵抽搐疼痛。
“不要害怕,只要哥哥还活着,就不会让那些坏人靠近你。”
九辞把轻歌放下,让轻歌躺在床榻枕上。
九辞盖上十床厚被,握了握轻歌的手,发现还是彻骨的冰寒。
九辞不曾把手收回,而是通过握紧的两只手,不断地把本源灵气传输至轻歌的体内,温暖轻歌的身体。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轻歌的身体四肢才稍稍有点温度。
九辞拭去轻歌眼尾的泪,无比心疼,叹息一声后,坐在桌前,拿出一个古老陈旧的坛子。
方狱夺骨髓烟的事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就算坛子四面有九界的结界,但方狱以李元侯为媒介,与青莲一族,难保方狱会得到青莲一族的秘法,破开他施下的结界。
为今之计,只有把骨髓烟放在身上才是安全的。
此前之所以不放在身上,是怕轻歌会无意看见,现在,他更怕方狱夺走骨髓烟。
骨髓烟相连着轻歌的命脉,若坛子里的骨髓烟熄灭消失,便意味着轻歌的生命也油尽灯枯了,九辞断断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
事关轻歌性命,九辞不得不小心谨慎。
九辞把坛子收起来,走至轻歌身旁,为轻歌捻了捻外松的被子。
九辞出门看见雄霸天,吩咐雄霸天不得外人打扰,九辞回到屋中,靠着床榻边沿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轻歌的情绪状态还不稳定,九辞不敢随便离开。
他怕轻歌清醒过来没有看到亲人,他特别能理解那种心情。
灰蒙蒙的天,四下无人的屋,被孤独侵蚀的感觉,像是被一浪又一浪的深海之水没过了头顶。
九辞把手伸进被子里,紧紧握住轻歌的手,眼中是世人无法破碎的坚定。
长生界。
姬月满身鲜血走出密室,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抬起修长的手放在左胸膛前,面色愈发的难看煞白。
姬月揉了揉太阳穴,拖着鲜血淋漓的身子,去往浴池。
洗涮掉血腥,披上神君青帝的正服外袍,忍去体内蚀骨的疼,坐在富丽堂皇的大殿。
大殿的双门敞开,两道身影并肩走来。
分别是英武侯去凤栖。英武侯道:“据说精灵族出了一个神女,天赋异禀,貌美如花,界老们都非常欢喜,尤其是云神。精灵族自古以来,只出现了两个神女,一个是云神,再一个就是现在的精
灵族神女。”凤栖丝毫不给神君青帝的面子,坐在旁侧的八蟒鎏金大椅上,优雅交叠起双腿,勾唇冷笑一声:“云神?她算哪门子的神女,不过是欺骗后人的话罢了。她若是神女,这世
上的母猪个个都是神女了。”
凤栖斜睨姬月:“青帝,你该不会真要娶那什么神女吧,这神女若敢来长生界,本后定把她弄死。你休想另娶旁人!”
“尊后多虑,此生,非歌儿不娶。”姬月道。
“云神那边,该怎么办……”英武侯问。
“已经确定精灵族的神女了吗?”凤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