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列御寇,根本就不在意四周的变化,列御寇淡然无比地变出一套茶壶,亲自为白奾倒上了一杯茶。
“我还曾记得,昔年初次见到你时的情况,当时的你,还未化形,如今的你,筑基中期,进步很快了。”
列御寇犹如呓语一般说道,好像是在回忆过往,又好像在自嘲如今的自己,越强大,想的越多,他虽然成道,成为了至圣,成为了此方天地最强者,可他又不是死人,又怎会无欲无求?
“我没兴趣听你回忆,我只想知道,织女跟牛郎下场会怎么样?”白奾紧盯着列御寇,它发现,它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往昔的好友了。
昔年的列御寇,多么纯真,但为何,如今的列子,太陌生了,以至于称呼都变化了许多,此次经历,让白奾想通了很多事情。
“织女,天生仙子,因云而诞生,本该天赋无穷,有望问鼎最强,但此刻,她有了子女,下场吗?封神,但血脉也毁了,被瓜分了,有伏羲天帝照顾,平安,这个你无需担忧。”
列御寇说的风轻云淡,对一切,好似都早已有了安排一般。
“呵,这就是至圣?即使织女是天地宠儿,她又没妨碍你们?为何你们要如此,苦苦地去算计一个百多岁的女子?她跟你们有仇吗?”
白奾心里很难受,织女本就血脉不凡,它看出来了,可它呢?半个帮凶?帮那些所谓的棋手,毁了织女?
列御寇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许久才道:“有些事,自有缘法。”
自有缘法?
白奾心中冷笑,可它也明白,列御寇既然这么说了,便是不要问了,问了也不会有得到答案:“那么二牛呢?他又会怎么样?”
“不知,一介凡人,沾污天生仙子,可能被伏羲天帝挫骨扬灰,也有可能万劫不复,尽管封神,也是属于被禁锢的那批神。”
列御寇在面对二牛的问题上,倒是比在织女的问题上说出了许多,一介凡人,无需在意,至少,在他眼中,二牛的死活,根本不影响大局。
“那我呢?”白奾心里难受无比,犹如万般苦楚噬心,蛇脑,在隐隐作痛,脖子上的道玉散发出一股股柔和之力,安抚躁动的情绪。
二牛的生死?都可以不顾了,那么自己呢?
自己也参与了,不过是一条蛇妖而已,伏羲天帝如此强悍,自己帮助二牛娶了他女儿,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列御寇没有回答,直至白奾身上隐隐起伏的煞气消散,道玉不再发挥功效,才缓缓说道:“你不同,你不会死,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一定死。”
呵呵!
继续糊弄鬼吧,本蛇要是信你的鬼话,我跟你姓算了!
白奾心里不屑,到如今,你还想用这样的话来诓骗我吗?
“你知道我地道是什么,织女二牛,皆跟我有关,二牛落不得好下场?织女也落不得好下场,列御寇,你究竟在算计什么?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白奾一把将脖子上美玉扯下,身上气息浮动,隐隐有一股淡红色灵力浮现而出,盯着列御寇,歇斯底里的吼道。
砰
一抹青光自列御寇手掌之中钻出,钻入白奾脑子里,迅速的抚平了其暴躁起来的情绪,看着白奾坐了下来。
心中万分痛苦,他也不想如此,可太多地事情,需要他来担这个责任,许久,列御寇思绪才恢复平稳,看着白奾,将道玉帮白奾戴回去:“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你,便是如今最大的变数,
这块鳞片好好保存,日后对你有大用。”
白奾依旧面无表情,似呆滞,似无奈,列御寇说完,许久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会害你,关尹子也不会,我们有我们所求的,你未来自会明白。”
列御寇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奾,随后消失,四周黑暗退散,恢复正常,仿佛列御寇从没有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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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白奾才回过神来,看着列御寇消失的地方,幽幽一叹,自言自语道:“真是烦蛇呢,想那么多干吗?该干吗干吗,任务继续。”
大势不可改吗?那么我就改小势,二牛不是要死吗?我偏偏不让他死,你列御寇能救得了金牛星君,我白奾何尝不能救二牛跟织女?
“搏一搏,才有一线生机!”白奾喃喃低语,自己,终究太弱了,筑基中期?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