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愣了一下:“先生、您不是很欣赏这个孩子吗?怎么只是打了个照面,就起了杀心?”
杜老先生高深莫测的说:“这样的人,不好控制。”
“不好控制?”徐管家有些不太理解的说:“且不说别人,那跟小少爷关系亲密的夏织织,就能成为威胁他的筹码。对那位瘫痪的叔叔,想必他也是极为在意,说起不好控制,与他一同出现在会堂的那位肖家继承人,才是真的不好控制。”
听到徐管家这么说,杜老先生脸色一沉:“这些话,别让我听见第二遍!杜家虽为人所控,但身为华国第一花灵世家,要对得起自己的族徽花灵!”
不要成为自己曾经厌恶的人。
不要成为别人深恶痛绝的存在。
不要……丢失自己。
无论是谁,都有想要坚持的东西,杜老先生,也不例外。
徐管家已经很久没看到杜老先生这么生气了,他竟一时间忘了,杜家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就是受人威胁所致。
怎么能用自己痛恨的行为,去对付别人?这样、与当年那些闯进杜家的夏国人,有什么区别?
“是我失言了。”徐管家低垂着头说。
杜老先生没说话,杵着拐杖,走出客厅。
初春时节,中枢城的天还有些冷。
杜老先生站在院子里,满院子的牡丹,还不到开放的季节,却有一株,长出了一个花骨朵。
杜老先生看着那个花骨朵,伸手将其择了下来。
正想开口叫徐管家找个瓶子,把这花骨朵养起来,忽听见门外说话的声音。
夏织织:“哥、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吧?接下来你要去哪?”
金译:“回上阳。”
夏织织:“上阳?哥你要回老家啊?我能跟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