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个老湖镇的问题不是换个班子领导就能解决的,别的不说,你以为钟向阳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是不是被他蒙蔽了?”羊良平问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知道钟向阳去找你汇报了,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他不想在城关镇待了,是因为城关镇就在县里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都不好做,活多责任大,而且现在来看钟向阳在城关镇也难有什么作为,所以才去找你的,这我都知道。
龚蓓丽闻言皱了下眉头,没吱声,她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们谈的是经济发展的事,你扯这个干什么?
“龚书记,现在老湖镇也好,葫芦镇也罢,班子齐全,这个时候调整,也不好说,毕竟是年前全县的班子工作都刚刚调整完了,现在再次调整,怎么调整,再说一点,钟向阳这是在纸上谈兵,说的是很好,可是这实际操作和纸上的建议差的远着呢,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羊良平问道。
龚蓓丽知道,自己和羊良平第一次过招以完败告终,所以此时她的心里真是一股子火出不来,可就是没办法,自己不是书记,不掌握人事权,还能怎么样,所以生气也没办法,她的涵养极好,临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话:“羊书记,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不试试怎么知道钟向阳不行,但是老湖镇的班子领导已经试过了,他们不行”。
“我知道,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但是现在不是调整班子领导的时候……”
“只要是不合适,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候”。龚蓓丽非常坚决的说道。
羊良平没说完的话被这句话给堵了回去,但是他的涵养也可以,没说话,只是砸吧一下嘴,但是作为抗议和不满,龚蓓丽走的时候,他连站起来送一下都没有,龚蓓丽才不在乎这些呢,气呼呼的回到了车上。
“领导,出啥事了?”任明琦小心的问道。
“走,回去,简直是不可理喻”。龚蓓丽说道。
任明琦不敢再问,于是让司机开车回办公室,但是她知道,这次对话肯定是不欢而散,这让任明琦陷入到了深深的忧虑中,县长和书记不和这事要是传出去,这云山县的干部又没好日子过了,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局势,很可能是龚蓓丽没好日子过了。
龚蓓丽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力的双刃性,此时她再想说别的也没有什么用,看看桌子上钟向阳写的那些建议,她心有不甘。
“你和钟向阳时常见面吗?”龚蓓丽问道。
“没有,有事的时候就约一下,没事就不联系,他一个男的,而且有女朋友了,我和他联系多了也不太方便”。任明琦说道。
“耿成安的女儿?”龚蓓丽问道。
“对,耿成安被抓了之后,耿家的公司居然没有跨,据说都是那个耿小蕊在撑着,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公司早跨了,我才不敢没事撩扯钟向阳呢,再把我给活埋了”。任明琦笑笑说道。
龚蓓丽闻言也笑了,她知道任明琦是在开玩笑,于是,任明琦看着龚蓓丽不怎么生气了,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但是刚刚出去又被叫了回来。
“把钟向阳的联系方式给我”。龚蓓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