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副我就赖定你们家的样子。
花婶可不是吃素的,当即讥笑道:“东水家的,确实是我们家喜庆请东水去帮忙的,要是东水真的是因为挑酒这事被抓的,那我们家一定全权负责,变卖家产也一定帮着你们把赵东水弄出来。
但……要是东水被抓不是因为这事,而是他真的犯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这个责,你也别想赖上我们家,村长,你可要来评评理!”
看热闹的村民听了花婶的话纷纷站在她这一边。
村长顿了顿,颔首道:“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像喜庆说的那样,本就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钱氏!你莫要在陈家胡搅蛮缠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东水给弄出来,我答应你,东水被抓这事要是真的和喜庆有关系,我一定替你做主。”
有了村长的保证,钱氏这才噘着嘴委屈巴巴地离开。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村长不耐烦地疏散围观的村民,又关照了陈喜庆两句才离开。
人一走,花婶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话柄?”
陈喜庆摇摇头,“娘,你就放心吧,我很小心的,而且我们答应颜家就帮到这里,后面不会露面,别人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动的手脚,而且正茂已经答应我了,尽可能不把您那份证词交出去,只要事情顺利,村子里也就我们娘俩自己知道而已。”
花婶吐了口浊气,没再吱声,心里期盼着颜正茂他们能早点把这事给了结了。
再说何家村这边,桃花村的村长刚刚赶去府城,那边衙差也到了何家村。
何家村跟其他村子不一样,村子的村长也是何家的族长,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有些亲缘关系,村民见衙差进村,第一时间通知村长。
村长何兴水火急火燎地一问问着村民追过来,见衙差进了何顺家里,吓得白了脸色。
此时何顺家里已经鸡飞狗跳,何顺跟赵氏毕竟做了不少亏心事,一看到衙差立马腿软,站都站不稳。
衙差根据这一家子的样貌判断年龄,轻而易举地抓住赵氏。
把赵氏吓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赵氏的几个儿子不明所以,相继跪着替赵氏求情,院子里哭天抢地,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人间惨剧。
何兴水小跑着进了何顺家,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喘息道:“几位官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上门抓人了呢?这户人家可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老百姓,不会犯事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没有错!抓的就是她赵芬芳!”张氏由周氏扶着出现在何顺家门口。
那苍白的脸色,狰狞的表情,吓得周围的村民退却三步。
何兴水蹙眉看向张氏,“怎么回事?何平呢?你不是病着?”
张氏压根没理会何兴水的问题,而是嗤笑着盯着何顺一家子,哈哈笑了两下,那声音仿佛地狱出来的恶鬼,“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官差为什么抓赵芬芳吗?我告诉你们,是我!是我让忠仁去衙门状告这个贱人!我要她生不如死!”
张氏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从脸涨红到脖子,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