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愿先行,以逸待劳,先会一会董杭!截董杭与来的路上,切断其与樊稠的合兵,而主公则可以专心对付樊稠军。”孙策直接站了出来,接着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对樊稠亦成合围之势,另,樊稠军的粮只够三个月食用,而我们镇于粮道,樊稠军若无粮,必会在周围城池征粮甚至是抢粮,真要到了那一步,樊稠军民心尽失,周围诸池皆可不战而降。”
袁术目光一凝……
“伯符此计可行,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是,伯符,若由你去切断粮道,则你亦是腹背受敌!而我能给你的兵……”
“主公,末将只需千人足矣。”孙策说道。
“你真敢去?你要知道,樊稠早己是成名人物,而董杭可以以一群乌合之众灭了马腾韩遂,其手段绝非等闲之辈。”
“末将无惧,末将亦闻董杭之名,此生若不能与此人打一场,此生亦有大憾。”
“好,伯符悍勇,我给你两千人,你还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
“末将并无所求,只领原我父麾下诸将,望主公恩准。”
“好!如你所请!”
“主公……”
有几人惊惧,袁术直接用手喊停,说道:“你只要能拖住董杭三个月,形势立转。”
“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
袁术点点头,一挥手,让孙策下去准备吧。
孙策周瑜以及原孙坚麾下诸将亦随孙策而行。
“主公,你怎么能答应把原孙坚手下诸将给他。”
“不必再言,孙策孤军深入,若无大将如何镇守。”
“主公,孙策悍勇,而其志不小,你这样……”
“不必再言,孙策敢孤军深入,阻董杭之军,己表明心志,你们若再有妄议伯符者,我绝不轻饶!”
“主公,我们……”
“退帐!”
有几人直接叹息一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半个时辰后,孙策领周瑜以及江东诸将出营,他正用了周瑜之计,也惟有这样,才能把江东诸将给要过来。
这就是他起家的资本……
而且更主要的,他是要跳出豫州之战,转而直指江东,而这更需要董杭大军与袁术成胶着之势。
豫州之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可以说,董杭现在己足可称之为霸主,而袁术则为另一霸!
不像他们现在只能依附于袁术,要知道,董杭和袁术都是在双线作战,董杭,还在和黑山军打呢,而袁术同样在和荆州刘表在打!
哪怕是小规模的战争,但是这两霸都是在分兵参与豫州之战,而他孙策呢,就只有这点兵力了。
更何况,兖州二州可是曹操的地盘,驻河内的袁绍,徐州的陶谦都在侧呢,他孙策夹在这么多霸主之间……
“昔日只闻天策大将军董杭以二百三十人奇袭涣城又以涣城四千人,围莫山八千人,又平望县,亡张义,聚十万众,亲征西凉!斩韩遂,诛马腾,西凉之地尽归其手!公瑾,你说呢?”
“董杭正是从这二百三十人起家,董卓的西凉骑兵已是精锐,可其子董杭,却是生生凭自己组建了这十万精锐,董卓安于享乐,但其子却有平定天下之志。”周瑜说道。
“公子,你和公瑾同样是天之骄子!”程普说道。
嗯,孙策向袁术要的四将,那是他父孙坚留给他的,程普、黄盖、韩当、祖茂!
“我可比不了,董卓占朝堂、行废立、权倾朝野,而其子董杭比之董卓更多了心智手段,而董杭将来,继承其父大业,掌朝堂、并西凉精锐,再有他手上组建的精锐,将势不可挡!”
“不止!”周瑜说道。
“公瑾何意?”
“公子以为豫州之战的开端,曹操为什么倾巢而出,放弃兖豫二州!”
“为何?”孙策问道。
“公子,当初董杭拜曹操为师的目的正在于此,世人只知天策大将军为带兵的行家,却不知其心思和手段比之其带兵的才能来说,同样是深谙此道,董杭之所以拜曹操为老师,是要以这师徒之名,图谋兖豫二州,更可名正言顺的招抚其军!”
“高手!”程普四将都惊出一声冷汗,这份心智真可怕。
“但是曹操也有谋划,这天下枭雄的师徒二人是斗智斗勇,他之所以放弃兖豫二州,正是因为看中了董家手中握着的朝廷,曹操放弃兖豫,正是置之死地,图谋长安,徒弟想继承师傅的一切,而师傅同样可凭此,兼并徒弟的势力,将来这朝廷就热闹了。”周瑜笑道。
“这师徒俩真是枭雄,一个想兵不血刃拿下兖豫,打开东进的大门,另一个是放弃兖豫,所图甚大。”孙策叹道,更主要的,董杭还比自己小三岁呢,就已经和曹操、袁绍这些人斗智斗勇。
“与此等枭雄同世,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黄盖惊道。
“所以,这曹操若进了长安,董杭再得十几万军,而这师徒俩联手……”
“横扫天下!”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那公瑾,在这种局面之下,我们该……”
“公子,这事我们以后再论。”
几人点点头!
“不过我认为公瑾之才并不逊于董杭。”
“祖茂将军,你要知道董杭手下谋士皆为顶尖谋士,我可比不了。”周瑜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周庆一言定安城,荀攸一计入凉州吗?”
“公瑾,你之才智,我得公瑾,胜得千军,将来我们一起奠定大业。”孙策说道。
“我必誓死追随!”周瑜说了一句,他和孙策本就是生死之交。
“我都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见见这位枭雄!”孙策说道!
……
董杭大军依然在赶路,离到达前线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董杭掀开车帘,抬头看月,那是圆月。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传命大军休息,今天中秋!”董杭朝着外面说了一句。
“是,大将军!”
“大将军有令,传命扎营!”外面有传令的声音,车驾缓缓停下。
“静儿,我们到外面看看这中秋的月。”
“好的,夫君!”曹静随着董杭站起向外走去。
车门打开,这中秋的夜,连地下都有洒下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