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只手起。
秦沐一听这话，瞳仁骤缩，刚想张口，便见眼前刀光一闪，头首分离。
姜一扛着血淋淋的剑，很是歉意的摸着鼻子，对着姜九歌一揖，“公子，对不起，属下着急了些。”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一坨，你最好分成三刀，方才好搬运。”
姜九歌淡声道。
楚清灵看着姜九歌和其属下姜一的对话，简直是懵逼了，九歌何时变得这般“坏”啦。
关键是，姜九歌真的让姜一将秦沐砍成了三段，还是当着殷长老的面儿。
“咕咚……”
清晰的咽口水声在院中响起。
殷长老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了。
九龙卫出，已宛若一道摄人的心魔，让所有护卫不敢动弹，更遑论姜九歌的逆袭。
“你方才应该出手直接杀了秦沐的。”
楚清灵却不自觉的蹙紧了眉看向容煦，红唇紧抿，神色微恼。
是啊，他既然能在这般本事，那一击杀了秦沐是绝对可能的，而他是无极殿的尊者，谁敢找他麻烦，可他偏没有，这不是给九歌招来了大麻烦吗。
“杀人的是姜家，不是姜九歌，人家既不会恨上你，也不会只恨上姜九歌。”
容煦墨眸微垂，淡声道。可这一语点醒梦中人，楚清灵心神一惊。
是啊，她倒是忘了这一层，连姜一都已经将容煦归纳为她的人，那如果是姜九歌出手，对方打不死他，就会全部怪罪到她的头上。
可是如果怪到姜九歌头上，却有整个姜家为他支撑，还反而让他在姜家站足了位置。
毕竟，以他九歌如今的实力，那位姜家主还敢轻视他？
这个容煦……
心太特么的黑了。
一箭双雕都不止了啊。
楚清灵眼中的恼色散去，第一次，这一刻，她承认，她佩服这个叫容煦的男人了。
“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
容煦却又道。
“为毛？”
容煦墨眸微一凝，只说了四个字，“秦家不傻。”
楚清灵一点就透，深以为然，不过，她不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