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笑了一下,“对了,那个女人,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路羽忽然感觉审讯室里的温度急速下降,后背一凉,他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手。
低头看去,是一只人的手,是一只死人的手。
那刀口,是他昨晚切的。
这是哪个女人的手。
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可能不会有这么害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冷,好像有东西就在自己的身边盯着自己。
警察局明明应该是阳气旺盛的地方,不可能进脏东西啊,可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煞气太重?
冷飞厌的眼睛继续阴森的盯着他:“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刚刚为她的丈夫生了三胞胎,你知道生一个三胞胎要受多少苦么?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好不容易可以开始她幸福的阖家欢乐的人生,被你的父亲,不,被你杀害了。”
“她是记车的,可能当时太昏暗,太害怕,太痛苦没有看清楚害她人的样子。”
“但一个人在最幸福的时候遭受最绝望,她的怨气会最重。她说不定在死的那一刻用永不超生来换取了自己的阴灵留下来。留下来,就是为了向夺走她一切的人复仇。”
他的话说出来时动用了鬼元力,是一字一字的直击灵魂深处的。此刻路羽的心态接近崩溃边缘,所以他能够读出他此时此刻想的都是些什么。
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还有多久崩溃,对症下药。
沉默,颤抖,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路羽布满血丝恐惧的眼睛睁开,抬起头来:“我举报,我举报,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是住在农村的乡下房,有院子的那种。有一天,我起夜上厕所,看到了我父亲正在挖坑,然后我看到了他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埋到了我家院子的土里……”
接下来,崩溃中的路羽开始交代他的,不,他父亲的犯罪历程。
自第一次看到父亲埋人后,他开始害怕担心,但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敢说。
又隔了几个星期,有一晚他做噩梦醒来,他又出去上厕所,发现他的父亲正在车里跟一个女生做那种事情。
然而那个女人并没有动静,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接着,他又看见父亲在解决完自己的欲望后将那个女人从车上拖了下来,埋进了另外一个坑里。
就是从那以后,他的父亲每天都是晚上才出去开车干活,白天都在家睡觉,但赚回来的钱越来越多,还在城里买了房子。
在他们搬家时,他的父亲去把他妈妈的墓跟他们祖上的墓全部牵到了我们家的院子里,说是这样可以让死去的人保佑我们的祖宅。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就算将来有人发现了埋在里面的白骨,他也可以狡辩说是他家已故之人的。
如果通过技术对比发现有问题,他也可以狡辩说是别人埋进去,或者偷梁换柱的。反正没有证据,怎么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