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谯王此行是为了参加太子的大婚之礼的,这婚礼还没到,就把他打发回封地,是否不妥?”
“再者,那日在太极宫的事情,臣妾也有所耳闻,只凭几个小厮的言辞,臣妾觉得,不能就此定了谯王的罪。”
“谁知他们是不是为了脱罪,故意陷害谯王。”
“皇后,你怎么也替这逆子说话,朕早看清了,他就是个人伦不通孽畜,早没希望了。”
李显能有如此觉悟,韦氏就放心了。
以防万一,她还要进一步把谯王锤死。
“陛下的意思是,您不打算下圣旨了?”
“对,朕懒得理他,寄奴,这件事交给你处理,用中宮旨意给他一个处置。到底是父子一场,朕不忍置他于死地,革除他的一切官职,让他回均州养老。”
李显这一番话说的很平静,韦氏心中有数,这说明,几天下来,对于谯王的处置,李显早就有计划了。
不过,谯王还不到二十岁,就要去养老,还真是有点可怜。
“那谯王的待遇该怎么定?”
“还有什么待遇,能维持生活就够了。”
如此,韦氏心里就有数了。
谯王李重福,现在是彻底完蛋了,再也没办法蹦跶,别说是出门嫖妓,就连行动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一切都等着元正休沐过后,韦皇后就会一脚把他踢回均州。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各种下场之中最好的了,然而,到了他这步田地,早就是生死不由己,就是这样的待遇,他也八成是得不到。
另一边,皇城里,东宫。
太子李俊面临新的难题,非常棘手。
自从他在长安站稳了脚跟,就着手整治宅院,府里的上上下下,从小吏到普通跑腿小厮,都调查了一个遍。
武三思能够在洛阳东宫安插眼线,长安东宫怎能幸免,清除奸细的行动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五天,他就逮到了形迹可疑的小厮并侍女四人,这些人都是李俊刚刚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就安排到了东宫,因为李显登基之后,就常住长安,身为太子,李俊也时常陪在身边,这长安东宫,很长时间之中,都属于闲置状态,这边的眼线防备也很松懈。
在洛阳和他们缠斗了许久的李俊,经验丰富,几个行动布置下去,三两下的就把奸细们揪了出来。
自从清除了奸细,李俊神清气爽,很是逍遥的生活了几天,他的那些小计策,大谋划,也都可以在东宫进行,完全不必担心。
然而,今天的一封飞书,打破了他的得意,在他这个东宫的上空,还有武家人的阴影徘徊,而他,居然把这一抹乌云给忘记了。
昨夜,正当李俊沐浴更衣,准备入睡的时候,阿城匆匆忙忙的进殿,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
昏黄的烛光下,李俊一看就愣了。
他明白阿城那副急火火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