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少却将枕头丢过来,拒绝和任何人接触:“不,我不去医院!根本不用去医院……是她,是她在缠住我——”
“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民少父亲忙说,“你先冷静。”
“冷静什么……她都来找我了,她要带我走,怎么冷静……”民少再次疯狂地咆哮起来,还将头不停地使劲儿撞墙,没几秒,额头上就出了血。
钟亦恩让民少父母两人镇静退后,不要再刺激民少,从佣人手上接过刚从家祠那边拿来的祭拜先祖的黄纸,呵斥出文殊心咒:“吽吗惹巴扎那德——”
啪的一下,一把贴在民少额头上:“尘归尘,土归土,人鬼殊途,阴阳两分!”
又对着身后的民少父母吩咐下去:“马上在门口跪下来,烧冥纸,不要停。”
夫妻两人愣了一下,只听钟亦恩冷声斥来:“还在等什么?”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拿起佣人找来的冥纸,走到门口就开始点燃烧起来,一边烧一边呢喃:
“求你不要缠着我儿子……阴阳殊途,人鬼有别,求你快走吧……的确是我们对不住你,可谁让你又这么小心眼呢……哎……大不了以后我们多给你烧掉纸钱,让你在下面吃饱穿暖好不好……”
钟亦恩又将佣人端来的一碗糯米倒在雄黄酒里,洒在床边。
说来也是神奇,民少经过这么一折腾,竟是平静下来,随即躺床上,痴痴呆呆的,再没说话,也没闹了。
聂峥只静静看着钟亦恩做着这一切,没说什么,直到民少父母烧完纸,进来了,见儿子没事了,才舒了口气,又感激无比地看一眼钟亦恩。
没想到这个年轻轻轻,被人瞧不起的族长夫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钟亦恩让佣人照看着民少,与聂峥、民少父母一齐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