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峥坐下去,靠在床上,将仪器与自己连接在一起,又看了一眼实验人员,用英语吩咐了几句。
“memories还没成熟,您若是坚持自己做人体试验,真的会有危险,最不好的结果,可能是再无法醒过来,永远困在那个空间,更有可能失去意识,像植物人一样。聂教授,请您三思。”Susanan仍旧苦苦哀求。
“我已经决定好了。”每个字,宛如军令状,再无回旋余地。
Susanan终究叹了口气,对着实验人员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实验人员走到memories旁边,将聂峥身上的仪器与线缆都连接好,然后将透明针管注入镇定剂,又把聂峥的手臂袖口掀上去:
“教授,现在需要给你注射镇定剂。”
聂峥闭上眼睛,任凭针尖刺入皮肤,镇定剂一点一滴进入血管。
实验人员将透明罩放下来,罩住男人的身躯。
透明罩内,药性上来,聂峥的意识一点点溃散,大脑思维一寸寸趋向空白,薄唇却轻微挑起,浮现出一缕充满希望的笑容:
“亦恩,等我,我来了。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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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黑砖的南方氏族大宅,热闹的婚宴散去,宾客陆续离开。
主院旁边的偏厢房,一抹纤细的身影身着手工缝制的大红色衣服,一看就是今晚婚宴的新娘,此刻独自一人孤零零坐在床边。
乌黑的头发盘起来,衬得粉嫩的俏脸越发娇小。
明媚巧丽的五官,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尤其在复古的新嫁娘服装的衬托下,美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