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厉颢渊带走人,想要让颜颜这个附人格留下,对秦晚晴的躯壳动什么手脚,她连干预的机会都没有,那晚晴可能就会永远消失,她最好的朋友没了,锦年也会没有妈妈了,秦叔叔夫妻也没女儿了。
厉颢渊见舒歌不高兴了,放缓了声调:“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
顿了顿,“想请求元首和夫人,让我留下来,陪着她一直到离开而已。也算是了结我和她那一段缘分。”
舒歌一顿,厉颢渊何等骄狂的人,从没想到他竟是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客气的一番话。
终究还是迟疑了一下。
傅南霆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替她说:“行了。那你留下吧,就住在景沛楼附近的客房楼里。你的助理可以跟你一起留下,方便你照顾你。”
厉颢渊脸色松弛下来,干涩着喉咙,道出谢谢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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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厉颢渊没事,当天晚上,舒歌就打电话告诉了锦年这个好消息。
丁远也开车去了秦家,将锦年接来元首府和厉颢渊见面。
一到元首府,锦年跳下车。
小奶糕跟平时一样,已经翘首以待,摇晃着两条小胖腿跑过去,声音也跟着步伐一颤一颤:“锦年你来了瓦~~走,我带你去你爹地那里。”
“嗯,我就说爹地不会死。”锦年小脸儿红扑扑的,兴奋地跟着小奶糕朝景沛楼那边走去。
厉颢渊得知女儿要来,早就让丁远推自己下楼,在客房楼下等着。
一看见宝贝小心肝来了,紧绷了几天的脸都轻松下来,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笑靥。
又怕自己身上的伤吓着女儿,刻意将还打着石膏的左手往身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