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瞻珩见她知道了,又见她直呼自己姓名,知道她气炸了,倒也没有不悦:
“当断不断,其心则乱,那个男人,并不适合她,我只是帮她做出最好的选择。”
舒歌都快气笑了,他当年才几岁的小崽子,怎么知道什么适合不适合,难怪靳鸢说他老成!
这语气,哪里像是靳鸢的弟弟,倒是像靳鸢的长辈!
“你姐姐被你骗得这么苦,和心爱的男人分开,一个人生了孩子,还受刺激得了病,你觉得真的是楚元首一个人的责任?你姐姐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他却依旧没有一点负疚心,微抬下颌:“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靳楚两家时代为仇,靳家的女儿,怎么能下嫁给楚家这种通敌卖国的后代?”
她见他全无愧疚,气得牙齿痒,抬起一巴掌就甩到他脸上:
“过去百八十年的仇恨,真的比你的亲姐姐的幸福还重要吗?我告诉你,靳瞻珩,就算楚元首和靳格格不在一起,你们靳家的盛世皇朝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吓得近旁的女佣噤了声。
还从没过有人敢这么对少爷!
舒歌泄完怒,兀自走出靳家。
女佣回过神,急急过去,看着舒歌的背影:“少爷,要不要拦住——”
靳瞻珩却抬起指尖,磋磨了脸颊一下:“退下。”
女佣见他不打算追究,遵意下去。
靳瞻珩上楼,径直走进书房。
书房内,一袭看起来像是贴身心腹的人影早已恭候多时,见他满身疲惫,一脸倦怠地走进来,将早泡好的君山银针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