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姗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想那个人，才会让他魂不守舍，想得烟头烫了食指都察觉不到了。
楚修止恢复了容色，见她良久不说话，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姗这才拉回心绪：“我刚听说，您下了帖子给刚回国的靳家，想安排宴会，为城南靳氏阖府洗尘。”
他没有否认：“是。”
这种日常事务，她作为元首身边最得力的秘书，本该是第一个知道。
可是现在邀请函都发送出去了，她才知道。
唯一的可能，便是楚修止有心不想让她知道。
原因很简单，楚修止怕她会在一旁叨念他不要邀请靳家。
干脆先做了。
孟姗敛了神色：“靳家这次是秘密回国，看样子并不想被人打扰，元首又何必特地设宴？靳家要是拒绝了，倒落了个尴尬，失了您的颜面。”
“靳家是百年世家，宗室之后，元首府与他们本来就该维持一定联系。当年靳家不提前通知就秘密出国，就算了，这次既然回来，元首府若是一声不响，理都不理，那才是失了我们元首府的颜面。”
孟姗眼色渐黯，终于，手指一根根蜷起：“元首真的只是想要款待靳家而已？”
楚修止面容一凉：“你想说什么。”
“属下的意思是，若您只是为了礼节，才设宴为靳家洗尘就罢了，如果您只是为了看那个人一眼……根本没必要。那个人，不管来，还是不来，您心里都不会舒服，又何必自找不快？”
那人不来，元首会不快。
就算来了，也会携夫同往，元首看着更堵心。
何必呢？
“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不用你多说了。没事出去吧。”楚修止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