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傅南霆的一切，还有小奶糕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其实我前段日子就全部记起来了。”她放沉了语气，“这几年，你让聂峥给我做心理辅导，吃药，并不是我因为哥哥的死需要心理辅导，而是在我的记忆做过什么，所以我才会忘记有关于傅南霆的一切事情和人，是不是？”
夏婉淑呆住，一言不发，捏住手心。
舒歌起身：“你不说，我直接去问聂峥。”
她这才把女儿拉下来，欲言又止后，才红了眼圈：“对不起，小歌，妈知道，妈这么做，没经过你的允许……可是当时你先是失去哥哥，然后又听到他牺牲的事情，精神成了那样子……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有那孩子……叫泽熙，对吗？除了让你们母子分开，我也真的没法子了。楚元首来找我，说会带到合适地方抚养，绝不会让孩子受半点委屈，我也就答应了……”
她心潮起伏。
虽然一时间仍是有些无法理解，却也知道，妈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能够活得开心。
如果她是个母亲，在看见儿女遭受这种痛苦时，或许也会这么做吧？
全世界人的异样眼光与谩骂算什么？只要孩子开心就行了。
哪怕只是活在幻觉和虚假中的开心。
呵……什么叫如果？她根本就已经是个母亲了。
尽管已记起来一切，但让她突然接受自己已为人母的事实，一夕间多了个三四岁的儿子，还是心情怪怪的。
小腹那条浅浅的疤痕，妈一直告诉她，是小时候做过阑尾手术。
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当年听说他牺牲，晕死之后提前发作，剖腹产留下来的生子印记。
“小歌……”夏婉淑见她良久不语，试探了一声。
“我没什么。累了。妈。先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