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贱人！装，你还装！我家小音……”柳含凤大骂着，紧接着看向四周的人，想要寻求认同之时，看见的目光却让她脸色苍白。
四周的学生拿着手机拍着视频和照片，他们鄙夷的看着柳含凤和里面的李小音。
“啧，看看，这就是我们教导主任家的人德行，看看！女儿乱勾搭男人，在旧图书馆里被抓了个正着！哈哈哈，现场直播给你们看够刺激吧！”有人直接用直播的方式拍摄着现场的场景。
“当众打人，自己的女儿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大喊大叫，把这个怪在别人的身上，啧啧啧，难道是别人用刀子逼着她女儿干这个的吗，分明就是这个李小音自己骚！”
“哎呀，谁让人家李小音的爸爸是教导主任呢，那可不得了啊，在学校里谁敢得罪她，人家顾泠也是可怜，一直都被这个李小音欺负。”
“刚刚还一副慈眉善目的大姨，说着担心顾泠，现在就动起手来了，你们觉不觉得奇怪，刚刚顾泠说李小音骗她说她妈妈找她，这个李小音的妈妈刚刚也是，直奔这个旧图书馆，该不会……”
柳含凤听着脸色煞白，身子颤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真正明白什么叫百口莫辩。
里面的李小音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不停的晃着脑袋，口中呢喃自语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顾泠则是垂眸坐在地上，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神情，但是却自动脑补着顾泠现在应该是正在委屈的哭着，如今一个个倒是觉得顾泠有些可怜了，毕竟她很无辜，只是被柳含凤无故牵扯发泄脾气的。
顾泠瞧着地面，她眸光阴冷冰凉，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抿着，心情很愉悦。
是的，愉悦。
现在这一副场景让她想起了前世，前世的时候，李小音散播她穿着内衣近乎赤果的照片，将她的名声毁于一旦，柳含凤在一旁添油加醋，虚构事实，将她描述成了一个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知检点，在外面卖，跟众多男人厮混交合的人，所有人避她如同瘟疫，用着极尽恶心的目光看着她，这样指指点点的言语与利剑是对着她的，李越正将她学籍除掉，要她滚出学校。
那时候的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