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杯天地,敬一杯世人,敬一杯朋友,更敬一杯自己。
.....
世界本无声音,世界本该混沌,混沌前是否还有世代,即使为神也无从得知,神的本质其实亦是为人。
智慧萌芽以后自定义的人,但实质上只能用生物两字去定义,至于人,神,魔,妖都不过是一种代名词,如每个人的名字般,只是一种代号。
眼界与成就相对等,狭隘的心胸自然得到狭隘的力量,广阔无垠的心海,自然而然得到广阔无垠的力量。
万物噤声的天空下,血雨无声,血海无情,两壶冬雪已尽,于是故人开始相杀,相争。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不管是晨光,还是忘川都与大部分自称为人,为妖的生物不一样,二人无所谓神与魔,人与妖。
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自己,不管别人称呼为人,为神,为妖,为魔都好,他们都是自己。
因为一切的终点,都是达成自己的愿望。
一切的起点,都源于自己的愿望,或者说是贪婪!
无论是大义无私,奸邪险恶,这一切都源于欲望,源于贪婪,只是外在表现不一,有些名为正义,有些名为罪恶。
晨光,忘川都无所谓正义,罪恶,因为那是别人的定义,不是他们自己的。
他们都是只信奉自己,只信仰自己的存在。
所以两人都没有去考虑一场大战下来,魔界会变得如何,位居钟山附近的魔与奇兽又如何。
战场无声,但波动之大却早已牵连到千里之外。
从血红变得惨白的天空下,钟山百里方圆的血海全数升空凝固,再被黑色的刀气斩散,一颗颗的掉落大地,铺出一个黑红的世界。
诡异的景像中,血雨仍然在下,其中则有两道身影不断闪现,而随着如疯子的青影,儒雅的白影出没,一道道可怕气浪炸散。
只凭二人,便抢尽了天地的风彩。
因为不管是天空,大地,一条条红蛇飞舞,两根巨大黑棒横扫中,处处都是他们的残影,都是他们二人交手所散溢出的道之气息。
再一次的刀剑交击中,看着忘川身上流出的金黄血泪,被长发半遮脸庞的晨光露出狰狞笑容。
忘川刚从沉睡中醒来,对力量的掌控当然不可能随心随意,除非能给他一段时间重新适应,调整。
但晨光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时间?
或者说,想要这样的时间,可以!拿伤,拿命来换,从实战中适应,调整。
右手轻轻抹过黑色断刀,惯了左手刀的人口形一张一合,再次吐出一个无声的音节,然后便消失在战场上,消失在钟山上。
山脉早已崩碎,十六根弑神针被破去十四根的天空下,看着晨光骤然消失,一身血甲罩身的忘川,双眼一眯,瞬间横移三百丈。
手中剑更随着一直缠绕在身上的红蛇直奔背后,只是他的这一击似乎失算了,因为晨光依然不见踪影,但响起的声音却让他心中一颤。
颤抖的当然不是剑斩天地,蛇噬虚空的声音,而是四面八方中传来的声音,晨光光的声音。
“巨门,禄存,武曲,震!”
“乾坤逆乱!”
与忘川不一样,晨光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斩杀,不是消灭,不是震压。
拔出七根弑神前,晨光便很清楚后果,他绝不可能再把忘川封印起来,除非情主等人出手。
可是这可能吗?
不可能的...。
不说那些人会不会出手,晨光亦不会引来他们,如果真出现了,他说不得与忘川联手。
最少忘川虽可怕,但对比其他人便不可怕了。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