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在短短数年便如相识万年,更没人知道这个险恶的世道中,他们为何能为对方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但他们的名字,威震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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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一片的天空下,红与黑在相互吞噬,纠缠,但却没有随时间减弱半分,反倒是渐渐变得强大。
黑的黑得幽暗而深。
红的红得渐渐化白。
大阵外,菡萏道君的调戏中,弄清楚她此行目的后,银狐便闭起双眼缓缓恢复体内的伤势。
五界中,能在这位白衣女子眼皮下,不被发现的人可不多,而那些人没有理由出现在此。
传说每一个势力的背后,都有一位撼天动地的存在,但这只是传说。
这么多年以来,凤梧阁从没有这样的存在,他们依靠的是魔帝城。
所以当那里不作声,劣势便很是明显,葬天衣源出魔界可以理解,但司马红霞与银狐来势汹汹中,魔帝城仍然毫无反应,便让风月不由多思起来。
凤梧阁被抛弃了?
黑与渐白的火焰中,与司马红霞交手中,心神渐渐不安起来,她看出了凤梧阁根本奈何不了剑剑焰火的人。
留不下司马红霞,即使擒住了亡者之海的男子,亦必然对上风雨阁,摘星楼,东方霜,剑君等人,到时候魔帝城出手又如何?
“凤梧阁,亡了。”
侧身闪过横扫而来红鸾剑,风月无奈的叹息起来。
她的叹息中,魔界中央的魔帝城内,一座古老的祭坛上,一位青衣男子,一位白衣男子,一位穿着祭师服装的老人,一位火红的女子,默默相对无言。
无声的风中,四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那位也到了,凤梧阁败亡已成定局,两位还要等吗?”
头发光亮而黑的老人看着祭坛中央显现的画面,看到菡萏道君到达后,满是皱纹的脸上,双眼渐渐混浊起来,彷佛随时便会倒下。
魔帝城非是不想出手,只是没有大祭师的命令,谁都无可奈何,而无人知晓的是躲在祭坛中的老人,被缠住了。
“再等等,我不喜欢意外,那怕一点点。”
老人苦笑了一声,看着开口的青衣男子,叹气道:“没想到你谋划的竟是破灭凤梧阁,可这又有什么用?”
“蝴蝶飞起了,混沌中自有改变。”
“那么你呢?只对剑有兴趣的人,为何出手了?”
一直闭目静修的白男子,张开那双空间的眼睛,漠然道:“他需要蝴蝶,我需要开门者。”
“是吗?”
“唉...老了,老了。”
自语了两句,老人便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看着画面中,菡萏道君与常千里二人正在破阵,凤梧阁再没有办法拯救。
非是怕了眼前三人,魔帝城的力量再来一位东方霜亦没什么,只是眼前三人联手,派谁出去都只有一个死字。
除非魔帝城不要,或是烛龙降临,可这可能吗?
都不可能!
烛龙早已没有回应万万年,那怕早前显现在天空,亦没有回应过半句。
所以老人只能默默看着,等着。
“晨光,第二重天开启,吾必不饶尔!”
青衣男子闪过星辰的眼眸眨了眨,轻笑道:“天衣道君别生气,没有我,龙渊创下的凤梧派又怎会轻易败亡。”
“哼,吾之仇不必谁来相助!”
对红衣女子的话,脸孔与龙墨一样的青衣男子笑了笑,却没有反驳什么,她的性格,他很是清楚。
自己封印了她万万年的时光,只打了一场,没有非要你死我活,已是看在往日情谊上了。
“算了,我们先看看戏吧,你的好友出手可不留情,荷花仙子也敢惹,啧啧啧。”
魔界大祭师,迟夏!
斩情者,剑君!
血衣,葬天衣!
无情人,晨光!
四人透光法宝观看的大地上,常千里围绕大阵立下一枝枝墨绿小旗中,菡萏道君身上气势亦渐渐扩散开去,压得天空中的红云亦飞快退去,而那仅仅只是余波。
“自己果然落后太多了...。”
轻轻的叹息中,银狐看着一身白衣飘飞的女子,远离的同时,心中的吃惊无法用言语形容。
三千过去,他知道自己会与他们生出距离,因为无尽沙洲不适合问道者,那里太安全,太安全了。
可银狐却不曾想过,差距竟如此之大,难怪她会嘲讽自己太弱,难怪她有信心破去盘龙阵。
如此想来,不管是剑君,东方霜,还是转轮王都能让自己陨落,只是看在妖界面上子没动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