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场春雨来袭,豆大的雨幕遮掩了朝阳,淹没了长安城。
天地同声,哗哗,雨水嗮豆子下个不停。
“踏踏”
一骑怒马栽乘着一位顶着风雨赶路的老人,疾驰在长安街上,在雨幕中掀起一阵雨水乱流,向前翻涌流转。
所幸这场春雨来的急,街上的行人躲到房檐角落里避雨去了,没有成为这位老人纵马冲撞等对象,否则就死定了。
老人纵马直达丹凤门街,路过行宫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行宫一眼,遂纵马直闯丹凤门。
值守在丹凤门城楼上的将士吓了一大跳,但见“咻”的一声飞来一物,洞穿了雨幕落在城门楼前的地板上,惊得将士们拾起地面上的淡金色腰牌,大声喊道:“开城门,让亲王入皇城!”
将士一阵咋呼,吱嘎,打开城门。
李道宗也不下马,勒缰驱马冲入丹凤门,纵马新皇宫,在询问值宫太监获知李二的去处,直奔御书房闯入,顿时嚎啕大哭:“呜呜,皇上,你给老臣做主啊
老臣的女儿被王浪军的女人劫去了。
求皇上为老臣做主,救回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呃,爱卿平身,快起来换件衣服,别凉着身体了!”
李二一惊而起,迈步从案桌后面走到李道宗身前,不顾李道宗一身湿漉漉的中山装侵湿了自身的淡金色汉服,伸手就把李道宗搀扶起来劝慰道。
其实李二也很难做人,压根不敢去招惹行宫里的那帮女人啊!
如今,哪怕是俩公主的存在,作为父皇的李二都不敢小觑,大声说话。
更别说见一面都难。
闹到现在,父女成仇人似的,断了联系。
诸如种种原因,李二现在与行宫里人说不上话。
顶多也是出于科技技术不懂,派几个技术股干去接洽行宫里的人,获得她们的帮助,为民服务。
至于其他的就那样,彼此知晓,但无比陌生。
李二这两年伤透了心,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行宫里的人。
李道宗多少也知晓李二的难处,在被李二搀扶着站起身来说道:“皇上,你甘居人下的日子够久了!
再这么下去,朝纲败坏,国将不国,皇上就要被人抢走了啊!”
这话倒是不假。
都是新政闹出的好事,使得民众搞什么选举,不仅选举地方官员,还要公选国君,闹吧?
李二为这事可没少呕气,头疼闹热的,着急上火。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
派兵镇压民众,制止民主制,打压选举权?
不,那样做就会激起民愤,反为其害。
李二正为这事伤脑筋呢,赶上李道宗前来告御状,在示意太监小祥子替李道宗那件衣服换换之余,摇头说道:“爱卿,这种要少说。
最好不说,你心里明白就行了。”
“呃,莫非皇上早有预谋,只待收网?”
李道宗一惊收敛了悲哭的嘴脸,转为惊喜的瞅着李二淡定而略显倦容的脸上,心跳加速的问道。
其实,李道宗压根不信李二会向谁认怂。
李二更不会把李唐江山拱手让人,成为千古罪人。
这是原则性问题。
亦是李二追求的人生巅峰境界。
为此舍命相护,在所不辞!
这是不可置疑的事情。
李道宗太了解李二的控权野望,成名明志,留名千古的夙愿了。
李二微微点头,也不解释,针对李道宗告御状的内容蹙眉说道:“既然行宫介入和亲一事,接走了朕赐的文成公主,那就这样吧。
赶明爱卿就去行宫攀个亲,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