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氏族老自以为利用族规,可以压服王浪军。
这是世人公认的礼法,几乎没有例外。
即便有人违背礼法,也都被族中长老处以极刑,或是追杀致死。
这是受国法护航的规制条约。
迄今为止,都没有人逃脱这个禁锢圈子。
谁曾想,王浪军打破常规,不仅脱离了族规的禁锢,而且破坏族规当众拯救孤儿寡母,让王氏族老抓石头砸天,徒生奈何,差点没气死了。
不过痛定思痛,王氏族老反而冷静下来分析王浪军的动机。
不想不知道,越想越害怕。
王氏族老害怕王浪军缜密的布局,好像一切事态的发展都在王浪军的算计之中,主导着事态的发展。
就像现在这样,标新立异,铲除异己。
若是这种局面真是王浪军主导发生的,那王浪军的智谋何其可怕?
要知道王浪军这么做,不仅可以镇杀墙头草与反对新政的权贵士族,震慑人心,而且还能以此压迫李二的神经,促使李二达成合作,实行新政大计。
这是要灭杀天下权贵士族的节奏啊?
五姓七望一个也跑不了?
王氏族老念及此处吓坏了,真心不想成为家族罪人,愧对先人。
王珪听得眼皮直跳,嘴唇抽抽着的说道:“族老,您别说了,说的侄儿心里瘆得慌。
侄儿就不信了,他王浪军还成精了?
真以为他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
“王大人息怒,说狠话没用,反倒是认清王浪军的奸计不是坏事。
最起码这样可以知己知彼,便于我们针对王浪军设局下套。
比如听信黑衣人的谋划?”
崔尚书眼见权贵士族纷纷附和,吵吵着咒骂王浪军的态势,扬声反驳,提议反击。
这也是抛砖引玉的试探。
因为崔尚书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被黑衣人威胁警告,感觉自己有必要试探一下。
以便顺利进行下一步行动。
所以崔尚书不隐晦的试探虚实。
很显然,一语惊人,全场人变了脸色。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轮谁也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被人胁迫,吓破胆的事情,那太丢人显眼了。
再说了,这种事情不宜宣扬出去,变成外人的替死鬼。
要知道听信黑衣人的威胁之言,发重金聘请武和尚与游历在长安城周边的练气士,联合起来围杀王浪军,乍听之下大快人心,可是想想杀不了王浪军的后果更可怕。
后果是谁宣扬这种事情,王浪军就会找谁秋后算账。
故而,没人提及这种丑事。
王珪则是个例外,感觉整个王氏家族都要被王浪军迫害致死了,没道理不反击,愤恨不甘的说道:“好,既然崔大人把话说开了,这事就好办了。
本官瞅着各位都被黑衣人骚扰过一回。
那么这件事可能就是当今那位爷的意思,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舍财消灾吗?
总比被王浪军害的家破人亡要强万倍吧?”
“嗯,王大人说的是,但不排除敌人从中斡旋挑事的可能性。
只不过我们无路可走,在实行计划的同时,是不是应该……”
崔尚书觉着其中有诈,刻意提醒了一句。
但话未说完,一名家丁闯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以秦琼程咬金等武将,派人四处追杀我们……”
“什么,秦琼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屠杀民众,好大的胆子,那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迎上去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