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无量宫陷入绝境之际,王浪军刚好赶到福临山基地。
此时,骄阳当空,福临山基地上空,万里无云。
“杀杀杀……”
只不过福临山山腰上传来成千上万的喊杀声潮。
声浪随风跌宕,再经山谷回荡,闹的惊天动地,不觉入耳。
然而,人声鼎沸的山腰树林里,不见几个人影。
“咻咻咻”
但见箭雨分成两股,一上一下,交叉飙射在树梢上方,与风共鸣。
看着这一幕战斗情景,王浪军站在金鹰背上盘旋降落到山巅的青石上,板着脸看着张海一行人拥簇过来。
“表弟,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基地就保不住了……”
张海眼见表弟骑乘金鹰回归,挥手下压,示意兄弟们不要欢欣鼓舞的迎接表弟,以免惊动山腰上的敌人,遂跑向表弟喊道。
放眼望去,全是赤身露背的人影。
这些人远离开石墙,躲到石墙三百步之外的树干后面,避免被箭雨射到。
加上人手一根木棒,搭配一脸喜忧参半的红脸,不时的瞩目过来,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成样子。
这还是一群老卒,见过血的军人么?
王浪军环视着山顶上的伤兵走下青石,没好气的说道:“保不住就让它随风去吧……”
“啊,不是,表弟,这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十来万敌人围攻……”
张海一听就急眼了,跑到表弟身边,指手画脚的示意山腰下的敌情说事。
其实他也没办法。
主要是敌人太多了。
而且敌人分两股。
其中一股是土谷浑残兵。
他们被朝廷大军驱赶到山腰上进攻。
不攻下山头驻防就得死。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加上朝廷大军伺机而动,逮住空子就展开猛攻。
迫使伤兵人人胆寒。
原本依仗十几米高的石墙,搭配刺藤网络防御敌人,根本无需担忧敌人攻上来。
然而土谷浑残兵为了活命,以肉体结合石块树木,在石墙下方堆起五道斜坡,差一点就堆成斜坡通道了。
再与朝廷大军堆起八道斜坡,接近通道供人强攻的程度。
以及这两方敌人日夜不断的进攻,骚扰,迫使伤兵不堪重负,心神上扛不住了。
毕竟伤兵也就一两千人而已。
这点人在十几万敌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无论是打袭扰战,经不起折腾,还是面对即将来临的最终对决,都是碾碎心神坚守的最后防线。
而这一切压在他的心神上,堪称生不如死。
仅一日夜,他就瘦了一大圈,赤红着双目看着表弟,没见表弟带来希望,反而心碎的想哭。
王浪军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下青石坡,坐到一块圆石上,瞥见他追上来而挂满汗珠的国字脸说道:“十几万人很多么?
你依仗石墙与刺藤网络防线,把仗打成这样,你还有脸说啊?”
“呃,我们能怎么打啊!”
张海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看着表弟不满意的模样,冒着虚汗说道。
王浪军眼见周边的伤兵瞟来怀疑与不服的眼神,冷哼一声说道:“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打仗的。
第一,从李靖至今没有抹杀土谷浑残兵来看,他一直都在驱赶土谷浑残兵进攻基地。
目的在于不背责任。
事后咬定追击土谷浑残兵所致。
至于将士进攻基地,可以说成底下人闹事,不了了之。
这是官家两张口,怎么说都行的事。
当然,李靖不傻,不想与我死磕而作死,就会这么干。
表面上驱虎吞狼,暗中伺机攻占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