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本就不是凡俗之人可以揣度的存在。
自己一个凡俗女子,又怎么跟得上公子的步伐前进?
不,不对,自己不能放弃……
她想着心思跟着公子下山,王浪军担心她跟不上,一边催发脚下的灌木丛软倒出一条过道,一边说道:“哟,你这都自卖自夸了?
不过据我所知,大唐还有那么几位奇女子,比你聪慧多了……”
“不可能,公子骗人,存心打击婉儿,哼!”
上官婉儿不乐意了,气嘟嘟,差点哭出声来说道,但也泪目了。
毕竟这很伤自尊。
再说了,议论的话题是丫头,不包括狄韵那位内定的夫人。
因此,她不觉得自己的才智比不过狄韵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与狄韵相比,她也不认为自己差。
于是,她觉得公子故意气自己,看不上自己,自己哪里差了?
才貌双绝,公子为什么看不上呢?
王浪军扪心自问真没说假话,最起码这世上若是有那位武则天,绝对比上官婉儿强多了。
再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又岂能自满呢?
自信可以有,自满自吹就有点飘了。
这会儿,他发觉上官婉儿有些过分的自信了,不禁接话说道:“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
到时你会见到那位奇女子的。
还别说,我都有点想见一见那位野心家……”
“呃,真有啊!”
上官婉儿傻眼了,止住了即将滚落眼眶的泪珠,百感交集的说道。
听出来了,公子没说假话,没唬人。
还说是一位野心家,女子?
这怎么可能?
要说野心,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大胆,敢于忤逆不孝,干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活出一份精彩?
不过自己只是为了不嫁给一个禽兽而反抗。
这与公子口中的野心家相隔甚远,可是真有这种逆天的奇女子吗?
她不信,难以接受,但王浪军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就像你没跟我走到一起,你的人生轨迹可能改变不了多少。
好比山顶上的伤兵,他们遇到我活下来了。
这就是现实变化。
你曾今经历过一段晦暗人生,自然见过那些依来顺受的人的生活,相交起来,差别犹如天渊之别。”
他这话是在感怀历史认知,觉得那位野心家若是不进宫,经历后宫当中尔虞我诈的熏陶,未必会变成野心家。
当然,他这话也在阐述一个事实,暗示上官婉儿,张海已经管束好了那些伤兵。
这就是他的自信,展露人身魅力,能力,摄服了那些伤兵,不存在出问题。
再说了,他为伤兵画圈自足,又布下外援与动物奇兵,相互监管约束着,想出问题也难。
对此,上官婉儿没听出来,到有些感怀曾今困苦的经历,想念娘亲了,不禁说道:“公子,我们这是回程吗……”
“回程?
还早着呢。
你别忘了我要去寻找那几团遁空的光团。
顺便寻获棉籽,改良种植,解决无量宫军民过冬的棉衣。
势在必行,还没寻到,谈什么回程?”
王浪军说着话回头瞥了她一眼,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没打算改变行程,圆她思念娘亲的归心。
不过这吓坏了上官婉儿:“公子,你知道的,李二正在打无量宫的主意。
他一旦听闻公子去过我的家乡。
再被李靖汇报公子在这里创下的壮举,李二还不得乘机打下无量宫要挟公子啊?”
“嗯,这是个问题,但他不敢自寻死路,到是敢阴人……”
“无论他自己下旨,还是暗示别人进攻无量宫,都是灭顶之灾,公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