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渊按兵不动,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试图笼络秦琼俘获狄韵等人轮春秋的时候,宫中也在争论这件事。
含元殿,右侧偏殿。
太子李承乾端坐在主位上,蹙眉巡视着殿内仅剩下的四位文武官员,人人一副口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最终锁定在魏征身上说道:“魏相对王浪军谋朝篡位的嫌疑有什么看法?”
“启奏太子,臣至今没有查到王浪军涉及谋朝篡位的证据,足见参奏王浪军谋朝篡位的官员别有用心,望太子明断!”
魏征居左而立,躬身抱拳行礼回话,心中不屑,太子等不及上位了吗?
想归想,但他不敢明言,也不能透露出任何关于皇权与天书的敏感话题。
因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身在朝局漩涡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他自打从陇伊村回归之后就收敛了往日的锋芒。
这不是他改不了眼里不容沙子的性格,而是出于对皇上的忠心,想做一回旁观者清而已。
再说了,他带着皇上的旨意,旨在查出后宫盗取圣旨,协助外贼霍乱朝廷,谋朝篡位的人的使命,无心理会眼下动荡的朝局。
而潜伏在后宫内的奸人,还会继续作祟,不会放过皇上出行开启传承天书的大好机会,制乱朝廷,谋朝篡位。
这一份威胁比搭理纷乱的朝局更加急迫。
指不定因宫中的奸人引发出一场战乱,来不得半点马虎。
因此,他以查出后宫奸人拯救李唐江山为己任,一心扑在查找奸人的暗访之中。
只可惜后宫不是他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他也不能进入后宫引发桃色绯闻,牵连家族株连的命运。
这让他心急如焚,查找奸人屡屡受阻,操碎了心,也毫无进展,无可奈何。
他的这一使命,太子心知肚明,从不过问,见他为王浪军说好话,温怒的反驳:“魏相言过其实了吧?
依据密探的奏报,王浪军奸滑成性,早在密探发现他派人进入长安城采买物资与招人的时候,就以找来的人换走了他麾下的人,他想干什么?
暂不说他麾下的人人人一身杀气,精悍的素养胜过了禁卫军。
但这些人神秘地消失在密探的视线之内,必定不坏好意,图谋着什么?
再说了,他协助父皇开启传承洞府至今了无音讯,与程咬金上次率领将士救援父皇时带走了十几只信鸽不相符,没有信鸽回音,是何道理?
而这种种迹象都与王浪军脱不开干系,但他谋朝篡位的嫌疑却被魏相撇的一干二净。
看来魏相不想说,那就请房大人说说吧?”
魏征哑然失笑,摇头退到一旁。
这把房玄龄吓了一跳,干我什么事啊?
分明是你这太子爷妄想皇位,想疯了整出来的事,却让我这皇上的近臣顶雷,摄服其它官员,真是要命啊!
这是强行让我站队吗?
真要站到太子爷的队伍中,那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了,搞不好会被皇上回归之后给办了,找死啊!
结党营私向来都是皇上忌讳的大事,要不得啊!
不,不行,都怪王浪军那小子牵连出这曲戏,那就演戏吧。
房玄龄心思不断,略做计较之后,戚戚然的行礼奏报:“太子明鉴,臣一直都在检查扬州水患遗留下的问题,忙的不可开交,所以……”
“好了,既然你们二位都有父皇下达的使命在身,还有尉迟将军坐镇长安城,公务繁忙,你们都去忙吧!”
李承乾暗恨着咬牙,挥手屏退他们说道,这几个老顽固,总有一天让你们后悔人生。
魏征三人告退,相继走出偏殿,余下长孙无忌与太子在殿内,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