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夕照的光辉,从西侧树林的上方照射在夹道东侧半坡上的树林里,显露出上明下暗的斜阳映山景象。
原本此景颇有一线斜阳奇景的味道,值得观赏一番,但一阵锐利的风声打破了赏景的兴致。
“公子,小心…”
危险,肖天劈腿一字马蹬裂开马车的车辕,同时拔剑挥舞在身前阻挡飞袭而来羽箭,扭回头向公子示警。
车辕开裂,马车散乱。
“咄咄咄,嘶嘶”
羽箭射穿了车马,马惊悲嘶,飙血纷飞。
伴随旋风卷起沙尘叶片旋舞翻涌开去,乱纷纷。
而八骑御林军士卒原本吊在马车后面,他们及时地打马向回跑,避开了这场乱箭杀阵的袭杀。
袭杀而来的羽箭足有一百多支,两相分流,从前方左右两侧十二三丈高的树林里飙射而来。
这是一片松木林,山高三十余丈,林密看不透,还真是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
对方的人封死了不足三丈宽的卵石路,不留死角。
这是有人蓄意谋杀哥…王浪军第一时间用弯刀注入草木内劲花开马车的底板,跟撕纸似的轻易搞定,再钻出马车伏在卵石路上以碎裂的马车做挡箭牌,避开了乱箭穿心的危机。
一边观察地形,一边把一把用来割开马车底板的弯刀插入皮靴外侧,瞥眼见肖天为了守护自己的安全、挥剑轮舞扫落了一片羽箭。
但他还是被三支羽箭射破了衣袍,险些送命,不知受伤了没有,王浪军当即掏出背囊内的草木粉末挥洒到空中喊道:“肖天撤到左侧树林,快。”
“啊,是,公子…”
差点死了?肖天一阵后怕,眼见第二轮羽箭飙射而来,紧急之下施展飘渺惊鸿向左侧的树林里闪现,瞥眼见公子打出了一团粉尘,这是什么?
青灰色粉尘伴随东南风向敌人飘散过去,迷障敌人的视线,简直绝了。
“沙沙”
什么声音。
公子,肖天一愣回头见公子身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钻入树林,差点就没有看清楚,公子还会变衣服?
笨蛋,王浪军算是长见识了,这货没有多少江湖经验。
这都被人包围了,他还不知道躲避,嫌命长找死呢?
这货是什么人啊?
累赘人一枚。
“呼”
甩给肖天一套迷彩服,王浪军一边暗运内劲就地制造伪装的潜伏点,一边说道:“你快换上衣服隐藏起来,没时间了。”
“啊,哦,好,公子这衣服怎么穿…”
这宛如绿草花斑块的奇怪衣服,布料感触,真的是衣服吗?肖天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迷彩服懵了,公子又变出来一套怪衣服,跟草木一个色,黄绿花白的怎么穿啊,心中一急就嚷嚷起来了。
见过猪跑的,不,他就是猪,王浪军一拍额头,转身闪到肖天身边,一把把肖天摁在地上说道:“别动,留在此地监视敌人。”
“沙沙”
调动草木编制真草伪装网把肖天掩藏起来。
随即就地在旁边的草丛中俯下身来,心随意动调集周边的草蔓与灌木掩藏在身上,王浪军趴在草丛中居高临下的透过草蔓缝隙盯着十丈外的卵石路面上一片狼藉。
“踏踏”
马蹄声响。
李山一行八骑折返回来,纷纷跳下马车,在已碎裂的马车废墟里寻找着什么?
“他们人呢,怎么连根人毛都没有发现?”
“还真是邪门了,一个百人都没有射死他们…”
御林军士卒议论纷纭。
惹得李山拔剑劈断了一角斜立在路上的马车棚顶,厉声呵斥:“你们吵什么?立即发信号,让他们分开搜索,一定要灭了王浪军,快。”
“是,将军。”
羽林士卒应令取出一根短笛,交替吹奏。
片刻后,他们对树林展开搜查,人人持剑对树林里的灌木丛中一阵乱砍。
“哗啦啦”
树枝草蔓纷飞。
他们其中的一股人搜索到肖天的身边,吓得肖天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不好,要被敌人发现了。
这该咋么办啊?
跑吧,可是公子怎么不动啊?
这不是等死,活受罪吗?
还不如杀出去,自己在这树林中灭杀这些羽林军士卒,以各个击破方式,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全灭了他们。
哪里还用等在这里受罪,不好,来了…
“哗哗”
一名士卒挥刀轮舞。
唐刀砍断了一片草蔓纷飞溅射而开,那一刀正处在肖天的头顶上,吓得肖天哆嗦起来。
抖动了身上的伪装,只是他不知道断裂的草蔓自动静止下来,帮他掩盖了暴露的危机。
伴随士卒从肖天身边走过,危机悄然离去了。
但还要继续潜伏在地上,忍受着蚂蚁虫子爬满全身撕咬的痛苦,甭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