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首鸠上,镇江侯也在问着相同的问题。不过他问的目标并不是谢飞鸿,而是谢七妹。
没办法,活着的这几个人之中,在他看来,也就一直被他看好的谢七妹还靠点谱,所以不问她还能问谁。
“这……”
面对自家父候的提问,谢七妹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惭愧之色。无法,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她距离进入禹境之中最顶尖的那一批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
因此虽然谢七妹已经使尽了手段,但是炼心路的第五十层对她而言还是遥不可及。甚至如果不是镇江侯所赐的宝物的话,她甚至都有可能直接陨落在第四十一层的阶梯里了!
因此谢七妹只能顶着镇江侯希翼的目光,然后惭愧道:“抱歉,父候,清露无能,让父候失望了。”
“没有吗?”镇江侯眼底不由流露出一丝极度失望之色,然后仿佛突然间没了精神一般,轻轻对一众子女摆了摆手,厌声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嗯,这……”
谢飞鸿见镇江侯如此也不由无语了,你好歹问一声啊,你不问我怎么说那把所谓的钥匙实际上是落在了你的六儿子手里!
难不成让谢飞鸿如同一个小孩一样邀功的对镇江侯欢天喜地的说,父候,你要的这把钥匙飞鸿拿到了,快来夸奖奖励一下。
这……总感觉似乎其中有一股浓浓的羞耻之意,因此一时间谢飞鸿不由陷入了两难之境。
“怎么?飞鸿?你还有事吗?”虽然有些烦躁,但以镇江侯的既然还不会发泄到无辜人,尤其是自己的子女身上。
“这……”谢飞鸿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将手探入纳袋之中,将衣物取出来,摊到了镇江后的面前:“如果父候要的东西是此物的话,那……”
此时的镇江侯已经听不清楚谢飞鸿后面的话语,早已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他正一步步的向谢飞鸿走来,双目牢牢的盯着谢飞鸿手中之物不得离去!
从谢飞鸿的手中将疑似钥匙之物拿起仔细端详,良久,镇江侯才反应过来,死死地将钥匙攥在了手中。一脸狂喜之色的盯着谢飞鸿,同时拍着其肩膀道:“好!好!不愧是为父的儿子!好!”
“父候你满意就好,”对于镇江侯的热情,谢飞鸿勉强的挤出一张笑脸。
没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镇江侯太兴奋的原因,以至于他对力度的掌控都有些偏差。几下肩膀拍下来,谢飞鸿简直感觉自己的肩膀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不过镇江侯不愧是镇江候,哪怕是心中欢喜兴奋到了极点,但还是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自然也发现了谢飞鸿被他拍疼所冒出的冷汗。
因此在再次按住谢飞鸿肩膀的时候,便直接输入了一道让谢飞鸿舒服的仿佛都要呻吟出来的养神元气,便重新坐回座位之上,对着谢飞鸿道:“很好!老实说父候真是没有想到,我儿居然能在这么多人之中脱颖而出,将这钥匙拿到了手中!好!非常好!”
说着,对谢飞鸿连连夸奖的镇江侯情不自禁的仔细端量了一下一直以来,都被他有些忽略的谢飞鸿。而正是这一看,让他有一种重新认识谢飞鸿的感觉。
这是……
好赤诚的心!
好纯粹的意!
这真的是我的那个曾经肥头大耳,蠢的要死,居然连玉骨仙兰的瘾都没有能力戒掉的儿子吗?!
也怪不得镇江侯会怀疑,经由五十多阶炼心路的打磨,尤其是经过曾经跟随禹帝这么一位通天大能的器灵所引导,谢飞鸿的心纯粹到了极点!
现在他就如同一把纯粹到极点的刀,一样锋芒毕露!
正是因为这样,谢飞鸿实在是和他印象中的六子相差甚远。甚至要不是谢飞鸿的皮囊还是那副皮囊,同时其身上和镇江侯还有一种血脉相连之感,镇江侯简直都有些不敢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