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眼灶台边被火光照得小脸泛红的来娣,云溪心情很好,轻声朝秦建国道谢:“谢谢。”
秦建国目光微动,“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等到粥熬好,云溪烧了一壶开水,处理了草药和荆棘。
她昨天没买到银针,她猜测秦建国这个糙男人也不会有针线,便开水清洗过的荆棘尖刺刺破伤口化脓处,挤出脓液,然后将捣碎的草药敷上,最后用布带扎好。
完事起身,才发现秦建国出了一头汗,但整个过程他连哼都未哼一声,云溪有些惊讶:“你疼也不出声的吗?”
秦建国低头将裤腿放下,声音平淡地回道:“习惯了。”
是习惯了受伤,还是习惯了忍痛?
或者两者皆有。
云溪心头微震,于是在他起身时递给他一块毛巾:“擦擦吧。”她指了指他头上的汗,又补充一句,“这是你自己的毛巾。”
秦建国道了声谢,接过擦汗,然后起身要走,却被云溪按住,夺过他手里的毛巾:“你现在能不动就不动,有事你可以叫我。”转头又吩咐来娣:“你给秦大哥盛粥,送到他手上。”
来娣神色有些忐忑,但还是应了。
云溪去了压水机边,将毛巾清洗干净,顺手挂在一旁的晾衣竹竿上。
“招娣,吃过饭了没?”
这时,一个体形微丰的女人朝秦家老屋走来,满脸笑容的与她打招呼。
这个时代,与人打招呼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吃过没”。
云溪笑着回道:“正要吃呢,杨婶娘一块吧。”她翻找原主的记忆发现来人是对原主姐妹抱有善意的邻居,杨翠花。
“不了,我吃过才来的。”杨翠花走到她跟前,眼却往灶房瞥了一眼,然后拉着她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昨晚上,你和他有没有‘那个’?”
云溪怔愣,杨翠花懊恼地拍大腿:“这事怪我,我昨天没想起来跟你说夫妻间的事,你娘不在了,你伯娘又是那样的性子,肯定不会给你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事,急匆匆就赶来了……”
听到这里,云溪早已明白杨翠花口中“那个”的意思,前世今生都是母胎solo的云溪一张脸都烧了起来,连忙打断杨翠花的话:“婶娘,我们昨晚没有,他说我还小……”
话一出口,云溪就恨不得吞回去,杨翠花却是满脸欣慰:“秦建国的人品果然不错,他看出你小,不跟你同房是照顾你的身体。婶娘跟你说,好人品的男人不多见,你碰上秦建国算是苦尽甘来了。”
说到这,杨翠花很是唏嘘,又抓住云溪的手问道:“你来初潮没?”
云溪很懵,她有些跟不上杨翠花的节奏,只下意识地回道:“没……”干瘦得跟十岁孩子一样,应该还没吧。
“婶娘就是猜到你还没来,所以赶过来提醒你,在你来初潮前都不要跟秦建国同房,不然你生养孩子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