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柜坊紧靠朱记百货铺,开业没几天,百姓听说是朝廷专营,往里存钱不但不收租金,将来还有利息拿。这种好事哪里找去,一时间,开元柜坊人满为患。
过了没到一周,开元柜坊已经进入半瘫痪状态。人、太他妈的多了。
没办法,翡翠巷虽然不小,架不住人太多,而且周围商铺林立。于是在京兆伊裴枢的斡旋下,翡翠巷东街开业。
翡翠巷东街,紧临翡翠巷主街,街道又长有宽。开元柜坊只好搬到东街,原来设置了二十二个柜台。因业务量太大,又增加到三十六个。
凡是来存钱的百姓,开元柜坊均出证银票存根。开元柜坊银票由李柷亲自设计,用七道不同颜色的墨水混合印制。
李柷相信,以唐代现有的技术,无人能够制造出仿钞来。
何况每张银票都有编号,储户一张,柜坊存档一张。
银票都是大额,一百两以内不接受存款。最大的银票面值一千两,可以当做商人交易货币。
不过开元柜坊仅此京城一家,无法全国通用而已。
这就过分了,国字号第一家银行的成立,使得京城其他柜坊濒临倒闭的局面。
那些开柜坊的老板们个个唉声叹气,抱怨开元柜坊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不过,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那些原来的小柜坊全部被开元柜坊收购。
不出俩月,已近初秋的时候,开元柜坊已经遍布京城大街小巷了。
钱?现在对于朱友能来说就是一张废纸了,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他账面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罢了。
富可敌国,富可敌国啊哈!到底朱友能现在有多少钱,他自己心里也没个数。初步估计,账面上的财产目前已经超过整个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朱友能不敢想,钱太多的时候他倒是习惯了。数字而已,都是浮云。
开元柜坊爆炸式的收入,震动了京城,震动了朝野,更震惊了各地的藩王们。人们都知道开元柜坊越做越大,到底赚了多少钱,没有人知道。
市面上,大额交易也逐渐被银两和银票取代。尤其京城富商大贾们的大额交易,基本都是银子或者银票。
银子可是朝廷认证的,皇榜大印盖着,这个绝对放心。相对于私人柜坊,开元柜坊也都是挂着朝廷的招牌。凡事一旦和国家挂钩,百姓们都能放心。
张文蔚张府,作为户部侍郎的张文蔚感觉自己真失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开元柜坊竟然会人满为患,皇帝还真把柜坊开起来了。
“大人,广王府朱二公子求见。”管事的进来通报。
朱友能?这厮来干什么,炫耀么。
“让他进来。”
对于张文蔚,朱友能是不敢得罪的。这是未来李柷的老丈人,他放个屁自己也得接着。
“张大人,小子朱友能这厢有礼了。”一进门,朱友能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做人的第一印象尤为重要,这厮以前调戏过他女儿,张文蔚对他没啥好感:“不知朱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哦,是这样。我与李兄、我与陛下合资开的开元柜坊最近不是赚了点钱么,想请张大人帮点小忙。”朱友能恬不知耻的说道。
张文蔚“哼”了一声:“据我所知,你们这开元柜坊是赚的盆满钵满,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帮得上忙的。”
朱友能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找了个座坐了下来,他一拍大腿:“就是因为这个啊,我们不是赚了点钱么。没地方放啊,你说这要建个银库吧,又费时又费力,还得派人看管。一不小心,被贼惦记上,还是个麻烦。听说户部钱库还闲着,我们想租用一个。钱库安全啊,地下都是万斤巨石,四周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多安全你说,嘿嘿嘿。”
这算是炫耀呢,还是炫耀呢,还是炫耀呢。
张文蔚知道他们赚了不少钱,具体多少数目他是不知道的。
张文蔚冷笑一声:“久闻开元柜坊赚了不少钱,但还不至于动用户部钱库吧!你们能有多少,区区百十万贯也值得找本官来帮忙?”
朱友能贱兮兮的笑着:“那是那是,你们户部财大气粗,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点小钱。户部不是三个钱库么,租给我们一个,租金啥的都好商量。”
张文蔚是不屑一顾的,暴发户,区区百八十万贯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还想去租户部钱库?就你们那点散碎银子够塞牙缝的么。
“说吧,朱公子,你们到底存多少钱,还要动用我户部钱库?”张文蔚傲慢的问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朱友能悄悄的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
张文蔚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他妈的这厮搞到这么多钱,三百万贯。
这时候气势上不能输,否则会让这败家子太小瞧户部了:“哼哼,三百万贯,你知不知道我大唐如今加上藩镇上贡,一年足足有两千万贯的岁入。不过你们这三百万贯都是百姓存款,可不都是你们赚来的钱。”
“是是是,你们户部财大气粗,你们有钱。我们这区区三千万贯自然是少了点,不过总得找个地方存放不是。”
张文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点了点头:“是啊,区区三千……噗嗤……”
张文蔚一口茶水呛到了喉咙,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在那儿咳个不停,他指着朱友能震惊的问道:“多、多、多少?”
朱友能一脸无辜,就跟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得事一般:“三千万贯啊,是比你们岁入多了那么一点点,要不我也不会来求你租钱库的事不是。陛下不方便出面,就让我来和你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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