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被从湖中捞起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全身功力耗尽,双肩琵琶骨被穿,此时的白凡要多凄惨就有多么的凄惨,昏迷中的他即便是一名小兵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这一次,可以说是白凡平生最为危险的一次了,比幽州的时候还险,因为此次他的生命真的由别人掌握着。
也不知道这伙匪人什么来路,带着白凡在湖里行船一夜,然后又带着他换作陆路,车马赶路几个时辰,尽走些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路径,终于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带着白凡赶回了老巢。
“主上,末将办事不利,没能完成任务,让李渊那个老东西跑了,请主上治罪。”水匪首领跪地对着主位上的人请罪道。
“哦?我们计划如此周祥,还是失败了吗?来大总管,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位大总管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这位主上终于明白了,原来功亏一篑都是因为白凡此人。
“你们竟然抓了白凡?哎,将他带上来。”
白凡被推嚷着带到了大殿之上,终于解开了蒙着的面巾,也看清了眼前所处的环境,这里竟然不是一处山寨大厅?反而是一副富丽堂皇的宫殿式样?难道自己在一座城池里面不成?
大殿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白凡心中诧异,难道这女子就是他们说的主上吗?
再去观察大殿中的众人,竟然是明显的文武分列两边,俨然一副朝堂作风,一名四十来岁的黑衣人正站在场中,看这形势是在汇报着什么,想来他就是一路上抓着自己的水匪首领了。
“大胆,见了主上还不下跪?”那水匪首领喝骂道。
白凡用鄙视的眼神看这这货,骂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老子两个肩膀各自一根长长的弩箭?你来试试能不能下跪,别说跪下了,就是弯腰都费劲的,一路上可没把老子折磨死,都是那个肾虚货出的馊主意。
再说了我白凡虽然失手被擒,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律不跪!”
那水匪首领被白凡劈头盖脸一阵喝骂,顿时为之气结,就要发作,却被为首的女子拦下了。
“算了,来大总管,这位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有缘来到我们这里做客,当依礼相待才是,免得让人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定老将军,既然白凡已经被穿了琵琶骨,那么你去帮他一把,至少不能让他走到哪里都带着两根弩箭才是。”
只见武将第一位里面,闪出一员满头银发,胡须眉毛全白的老将,步履沉稳的走到白凡身边,眨眼之间抽出腰中佩刀,刷刷几下,只听刀声不见刀影,白凡前后弩箭全被砍去了支杆,只留下两节圆木贯穿着琵琶骨留在肩膀内。
白凡武艺虽然不在了,可是眼力尚存,这名老者的武艺一看就是绝顶高手,恐怕不在秦琼之下,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忽然想起那女子叫他定老将军,莫非……
白凡活动了下双手,对着那老将拱手道:“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双枪老将定彦平?”
那老将回头抚须笑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号?”
白凡已经惊呆了,这里到底是哪里,这群人是什么人?怎么连这等隐居山林的老将之流都能聚拢起来?这老家伙已经八十多了吧。
白凡谢过定延平的帮忙之后,就回头直视着首座的女子,想看看她到底会说什么。
那女子也一直在观察白凡,此人相貌英俊,一身白衣,虽然双肩染血,脸色苍白,但是那种傲视天下的气质却丝毫不减,此刻虽然沦为阶下囚,却丝毫不见其畏惧之心,当真是天下少有的少年英杰。
“呵呵,天下第一高手的白凡?此刻武功尽失沦为阶下囚,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那女子嬉笑道。
“不担心,既然在下敢来,自然是有所依仗的,这帮莽夫我跟他们解释半天,舍了一副琵琶骨才说通他们一群蠢货,但是作为他们的主子,我想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吧!需要我解释吗?”白凡先是指着那名水匪首领嘲讽一番,接着又对为首女子反问道。
那女子拦下就要发作的手下,点头对着白凡道:“不错,你真是个聪明人,可惜啊,此次本以为天衣无缝能够速战速决的,可还是算错了你的本事,没能杀了那老皇帝。
走了老皇帝倒是无妨,但若是杀了你,那后果我们可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