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对着白凡嘿嘿一笑,开口劝道:“怕什么?只是让你去参加比试,又不是让你今日包场,大不了你赢了彩头不选姑娘不就得了?虽然万花楼三个花魁的名头挺大,但是在我等眼中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谁又规定说赢了就必须选择她们的?”
李渊这话说的颇为霸气,让旁边伺候的三位姑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几位是仗着身份来砸场子的吗?赢了还不要?这比动手打架还狠吧!
白凡心中一想,有道理啊,这么说,好像真的可以试试?
“再犹豫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小子,一点都不像老夫,想当年老夫来此的时候,那是每回都要包场的,什么花魁头牌,哪个敢不听话?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也行,回去老夫就将今日之事告诉我那孙女,就说你带我来的!”
……
白凡一咬牙,“老头,你狠!”
拿起面前几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白凡提着一只酒壶,起身来到了包厢的满墙大窗前面,指着下方大喊道:“什么破比试?这等低劣的诗文也敢拿出来?垃圾!”
静!死一般的沉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在了二楼白凡这里,只见一个白袍书生打扮的狂徒,手执酒壶在哪里指着众人放声大骂!
“我不是针对这里的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场的诸位——全都是垃圾!对,全是!”
哗!短暂的沉默之后,众人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所有人开始指着白凡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狂徒,敢骂本公子(大爷)?找死吗?”
“来人,去,给爷爷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三条!”一位膘满肠肥的纨绔对着手下吩咐道。
那边的王玄策也气得牙痒痒,自己少出家门,怎么今日兴起游玩一番还遇到个满嘴喷粪的货色?碍于自身修养,他只是怒目而视,并未开口说话。
白凡见嘲讽效果很好,接着大喊道:“什么花魁大比,不是小爷看不起你们,琴棋书画?诗文书法?歌舞音律?老子一个人来,随便你们选!
一炷香之内保证虐的你们抬不起头来,我说的不仅包括在场的诸位消费者,还包括那边的三个丫头片子,你们一起上吧!”
什么?
所有人再次被白凡惊呆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货,这货疯了吗?不仅不把宾客放在眼里,连三位仙子都被他给羞辱了?称之为‘丫头片子’?看这厮不过十六七岁吧!谁给他的勇气?
而含香三姐妹也被雷到了,本来看着这人一身白袍,手提酒壶,半醉模样,感觉有几分放荡书生的气质,不是真有才就是真醉了,还想看看他有什么材质呢,没想到这么狂妄,这人不是醉了,是疯了!
之前那位刘公子大骂道:“狂徒,竟敢出言羞辱三位仙子,今日你若是出得了这个门,小爷我跟你姓!”
白凡笑骂道:“滚,就你这等货色也要来羞辱我家的姓氏吗?你之前做了首打油诗,不仅不知羞愧,还想在此出头吗?
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诗文:
英英妙舞腰肢软。万花楼、星月香。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珮环微颤。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
静,死一般的静,整座豪华敞亮的万花楼里落针可闻!
本来还在吵闹骚乱的楼里,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再出声,全都被白凡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