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头上去敲王宅的大门,连敲了十数下,才有一个小厮惊恐万分开了门。
“军爷,不知有何贵干?”
“将你家大门打开,让你家家主出来说话。”
“军爷,我家家主现在已经歇息,有何事可否明日再说?”
那小厮全身都在发抖,嘴角不自然,眼睛左右晃,显然是在说谎。
那都头一脚将这小厮踢飞了起来,跌落到里面,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不停惨叫。
“老子倒是要看看他睡得如何!”
说罢,便有一众人鱼贯而入。
不多时,里面的灯都点着了。
一个约莫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收拾了一下,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他恭敬作揖道:“草民参拜上官。”
刘都头冷笑道:“且不败我,外面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找你。”
王厚仁一脸惊色,连忙小步快跑出去。
“上官深夜造访,草民有失远迎,请上官恕罪!”
刘彦宗骑在马背上,冷冷睥睨着王厚仁。
“你也不必远迎,毕竟今日本官来你这里,不是来喝茶吃酒的,而是来捉拿你。”
王厚仁微微一怔,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诚惶诚恐道:“草民不知何罪,求上官指出,若是草民犯了大宋律法,草民任由上官处置!”
刘彦宗轻手一挥,一个人拿上来一个匣子,匣子中装有一颗头颅,头颅面朝上,苍白如纸,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保持着死之前的绝望和恐惧。
“此人你可认识?”
王厚仁大惊,连连后退,显然是被那颗人头给吓到了:“上官冤枉,草民从未见过此人。”
刘彦宗道:“无妨,他不认识,那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刘彦宗又挥手,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厮被押了上来。
王厚仁依然道:“上官,草民不认识此人。”
刘彦宗似乎已经猜到,便笑道:“无妨,将你家里所有的下人全部叫出来,看看他们是否认识此人。”
王厚仁俨然一副死活不承认的嘴脸:“上官,草民是冤枉的!”
“草民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对抗朝廷,这两年,草民为积极响应朝廷号召,捐赠了五十万贯巨资,与王帅修建太原府,草民常闻圣天子仁德,每每感怀天子复燕云,激动得热泪盈眶,怎会做出有损朝廷之事!”
刘彦宗杀气腾腾道:“本官让你将家里的下人们都叫出来认一认,你若再要乱言,本官拆了你这宅子!”
王厚仁本来打算将王禀抬出来,给刘彦宗施压。
你看,我每年都捐赠许多钱给朝廷,我怎么会是对抗朝廷的反贼呢!
王帅,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岂料刘彦宗丝毫不给任何人面子,他继续道:“来人,将他宅中下人们都绑出来,来认认人!”
收到了命令,士兵们立刻冲进去,谁敢阻拦就杀谁。
不多时,便将一些下人都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