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徐处仁和唐恪,就差没有直接一顿猪骂了,瞧你们俩那德行,就这智商还他娘的来干宰相,真是坑天子没商量!
徐处仁和唐恪真是要抓狂,要不是皇帝在这里,他们立马和刘彦宗翻脸,说不定四十二码的鞋就抽在刘彦宗四十三码的脸上了。
刘彦宗却对他们两人的愤怒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不屑之意从鼻子里淡淡哼出来,一副老子就鄙视弱智的样子。
赵桓问道:“刘卿以为如何?”
“陛下,臣斗胆直言,若是陛下采用了徐相公之策,大宋危矣!”
“放屁!你个刘变态!整天只知道和小姑娘谈人生,你知道个屁!”徐处仁直接蹦起来了,像是听说丈夫出轨了的小媳妇一样。
真是受够了刘彦宗这个混蛋的刺激,太宰的口水都差点喷出来了。
刘彦宗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连脸上的寒毛都没有动一下,加上这厮长得还贼帅,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气质儒雅,偏偏在朝堂上说起话来尖酸刻薄。
他的尖酸刻薄与何也还不一样,何也是直接怼,往死里怼!他是讽刺,并且还用那种看一只可怜脑残一样眼神看着你,能够把你气死了爬起来再死一遍。
徐处仁是彻底爆发了,也不管自己太宰颜面了,就是要骂死刘彦宗这个狗日的!
刘彦宗道:“即刻在东南推行新政没错,赏赐并加封南方官员与豪强亦没错,但若是东南表面执行,背地里跟朝廷打太极,拖延时间,当如何?这一次少五万石,下一次少十万石,下下次少二十万石,今日你徐相公约谈了东京城商人,明日又约谈,有一天,商人亦无米了,该如何?”
不顾徐处仁一副难受便秘的样子,刘彦宗继续道:“你想用缓兵之计,对方何曾不想?到底是朝廷需要缓,还是他们需要缓!”
刘彦宗一番话,说得徐处仁和唐恪是面红耳赤,徐处仁哼道:“那依刘御司所言,当如何破南方棋局?”
刘彦宗道:“钱喻小儿在春华楼公然批判新政,钱氏已经公然对抗朝廷,何须狡辩!直接抄家,该问斩的问斩,该发配的发配!朝廷一边调集大军驻扎东南,稳住东南局面,缓解东京冬粮供给,一边迅速在江南西路、荆湖路推行新政,至于成都府路,依然采用旧政,封官进爵,减免商税,并增加来年科举名额,自然是反不了,待陛下收拾完江南西路和荆湖路,南方一大半的领地已经完全笼罩在新政的圣辉下,区区蜀地,虽易守难攻,但自古不都破了么!”
见徐处仁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刘彦宗继续道:“为何要最后收拾蜀地?蜀中乃是天府之国,地势险要,那里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出来,都想着守,所以就算反,也不会出兵去救援荆湖路和江南西路,朝廷先收东南,在挥师西进,与岳飞的江陵府大军两路夹击,南方士族在天子大军下,不过齑粉耳!”
徐处仁当即指着刘彦宗的鼻子骂道:“竖子误国!钱氏在东南颇有民望,若直接去拿,有人闪动民众,必然会出现东南民变,一旦民变,朝廷难道要向民众举起屠刀?你刘彦宗可真是无耻,你是金国降臣,不拿我大宋子民当回事,但圣天子仁爱,却断然不允许这等悲剧出现!”
不得不说这些个读书人,是一个比一个能说。
你刘彦宗会装逼会喷人,老子徐处仁的书也不是白读的!
刘彦宗一听这话,当即吓得不轻,连忙跪倒:“请陛下圣裁,臣绝无此意。”
当今天子最痛恨残害百姓的官员,这个身为督察院的御司的刘彦宗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徐处仁当着皇帝的面拿大宋子民的事指责他,这自然一下就戳到了他最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