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的脸上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于邪言语的威胁与女孩背上的锁龙钉吓住。
于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发现了自己的威胁跟恐吓对明光无济于事,似乎对于失去力量来说,明光完全不在乎。
“听着,明光。”于邪双手搭在锁着明光的十字架上,他的语气听起来极为缓和,可是态度却无比坚决,“明光,你还记得你曾经向人王起誓吗?”
“感王旗之势,受人王之招,吾愿为人王护身之甲胄,进攻之利剑;防御之坚盾;破四方之危,护中州之安,为人王马首是瞻,忠贞不渝,至死方休!”明光在口中小声呢喃着,“忠诚之誓,我怎么会忘记呢?”
“你也亲身经历了那场战斗,明光。”于邪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起身背对着明光,意味深长地说道:“八州的人王对于我王上封锁通天之路的想法早有不满,他们不能够明白王上的良苦用心,他们都是活了千年的家伙,这么长的时间里哪怕就是一个蠢货,也会成长为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这一次他们不过是在试探性的进攻。”
“通天之路到底是什么?”明光抬起头来望着于邪,“为什么因陀罗还有巴赫拉姆的口中一而再得强调着通天之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要去那里。”
“因为他们只是为了要夺走不周山,夺走那通天之路,这完完全全是因为其他八州人王嫉妒我王浮黎的地位,他们口口声声是为了面神,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入侵找一个好的借口罢了。只要掌握通天之路的通道,那么在九大州的地位就不可同位而语,他们窥探我王浮黎的地位,所以就是因为嫉妒与渴望得到重新洗牌的机会,所以他们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攻中州,那么接下来,我王浮黎担心的战争就会接踵而至,可是你也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在柱州与合州的军队合围之下不堪一击,这仅仅不过是两州的军队,如果换作是八州合围呢?我们必然不会成功,只有失败,中州只有被其他八州分割四分五裂,人王蒙尘对于难,这对你对我对整个中州子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通天之路到底是什么?”
明光冷不丁的问题让于邪一愣,恐怕在他卖弄情怀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明光会有这样的疑问吧,虽然人人都明白那是通天之路,可是通县之路到底是干什么的,每个人都不得而知,这样的秘密只有人王自己极少部分的家伙明白。
“明光。”于邪的声音低沉,他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明光,“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喽。”明光的口气明显带着戏谑,着实说得于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放肆!”于邪怒视着明光,冲着他怒吼道:“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而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明光,你还是闭上嘴巴好好配合吧,你是侍神使,如果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自然会把你送回那个庭院,然后,这一辈子,就待在那里,死在那里吧!”
说完,于邪转身,来到那狱吏的身边,将他猛地提起,瞪大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狱吏,那阴沉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你知道应该做什么,放手去做吧,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好咧,您可一定要看好了!”因为于邪的鼓励,让狱吏看起来顿时有了不少的信心,这样也让他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不了,不了!”于邪冲着狱吏摆了摆手,“我这人有一个缺点,就是见不得残忍的事情,特别是见血的,我怕脏了我的眼。对于这个家伙,他不过是一头老虎,满负着锁链,动弹不得的老虎,空有怒吼跟獠牙,却无处使用,你大可不必畏惧,他什么都不是,至少是现在!”
说完,于邪带着那四个朱雀营的士兵将那已经化成干尸的狱吏拖了出去,留下了这个刚刚还在瑟瑟发抖地家伙。
“是!是!”
狱吏连连点头哈腰,向着于邪将奴颜媚态展现的淋漓尽致,直到于邪他们几个人走出了牢房将牢门紧紧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