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肌肤上的淤青特别刺眼，方知寒一看到，整个脸布满了寒霜，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
他瞥了一眼于甘甘放在架子上的药箱，问道：“你的药箱里面，是不是有药？”
于甘甘脸色发烫，虽然只是看个背，却令她感觉自己被完全看光了，“有，我自己已经擦药了。”
方知寒展臂，将药箱拿了过来，打开问她：“哪一瓶？”
“还是算了。”于甘甘不太想让他给自己擦药，拒绝。
“那就每瓶都擦。”方知寒拿着两瓶药，凑到于甘甘面前晃了晃。
于甘甘满头黑线：“……”
她嗔了方知寒一眼，指了指第二格那瓶小药膏。
方知寒拿着那瓶药，手指触了药膏抹在肌肤上。
冰凉的手指在背上缓慢移动着，就好像有羽毛拂在心底，于甘甘全身紧绷着，呼吸都不敢重喘一下。
“是怎么撞上的？”
“没站稳，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于甘甘犹豫了一下，想着老爷子那张沧桑的脸，那眼底想掩饰都掩饰不了的辛酸，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话。
姜老爷子说姜柏安以后，不敢再找她麻烦。
想来他应该教训姜柏安，看的出来姜柏安很怕老爷子，以后估计会老实了。
方知寒微微偏头，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双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时，似乎能瞬间将人看透了。
他没有再追着问，只是突然间换了个话题，“复诊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如何？”
于甘甘将手垫在下巴处，“没有什么问题，恢复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