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书!
朕是天下至尊,你也是天下知名,我们两个都是天下的主人,怎能这样不顾及彼此身份,朕便是落入你手,总还该有三尺白绫吧?!!”
光绪是真的愤怒了!
临到死前,反倒失了几分恐惧,更因为叶书毫不顾忌的羞辱,而让他愤怒压倒了理智。
慈禧权势再大,在天下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垂帘听政的妇人,死得再没尊严,也没什么。
可自己是谁?
自己是大清天子,是九五至尊,是天下共主!
而现在,一页书你一见面,就抓自己辫子,挽圈使力,宛如跟要杀一只鸡似的!
便是隋炀帝杨广,自杀也坚持要用符合自己身份的白绫。
即使一页书你以后成为天下共主,难道就不应该遵守帝王间的礼节吗?!
听到他的话,叶书眉毛一挑,点了点头:“确实该有些个礼仪!”
听见叶书两人对话,下面机灵的白莲教徒,赶紧去旁边酒楼搬椅子,酒店老板见了,不仅不拦,反而选那店里最好桌椅茶水,送了过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双圣会面,又有话谈,自然需要这些东西。
叶书见了,也不阻止,两人床庭信步,走到城墙口,寻了个众人都能看见的所在。
桌椅摆好,茶水、甜点,俱都妥当。
有那眼宽的官兵,甚至把光绪遮阳的黄罗伞盖,都送了过来,由一个白莲教徒撑着。
光绪自觉即将身死,胆气便大了许多,当下就往一个椅子处走去,坐了下来。
骄阳正盛,他有些口渴,顺手就抓向桌上的茶碗。
叶书看得好笑,这奴酋,真把自己当人了?
反手,再一次抓住光绪的小辫子,在对方惊讶、愤怒的目光中,直接将对方,从椅子上按趴在地。
一脚,踩在光绪背上。
叶书俯身认真道:“一介建奴奴酋,在我一页书面前,也有坐着说话的资格么?
祸乱天下两百余年,更兼以鸦片之事,即使百年之后,依旧遗毒无穷!
如今,你跟我说什么礼仪?什么帝王身份?!
哈!
你不觉得,如今你趴倒在我的脚下,才是你这建奴奴酋,该有的礼遇么?!”
叶书的声音并不大,但他中气充沛,此时满城上下,又俱都静然无声,这声音却是远远传出,引起一阵骚乱。
光绪原本因为羞辱,而奋力挣扎的身体,这时更是怒火高炽:“一页书!”
声音中的恨意,几乎倾四海三江之水,也难以洗清!
叶书一言既出,心里的话,便怎么也不吐不快:“先前,我还敬佩纳兰元述,觉得他不负忠义二字,身为旗人,总也算是顾全了忠君报国。
但今日看到你,看到这些双枪兵,看到这个天生身躯雄壮,却抽了大烟的废物,我这才觉得纳兰可悲!
这样的‘君’,这样的‘国’,简直就是在污辱‘君’、‘国’这两个字!
像你这样的废物点心,也配让纳兰那样的珠玉之士,为你陪葬么?!
天下之大,我也就交那么一个朋友,便因为你这样的狗东西,生生自尽!”
说到愤怒处,叶书再也安坐不下去,起身抓起光绪,反手连扇七八个巴掌,只打得他脸庞肿胀、口角溢血,这才怒火稍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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