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吧!”段小波冲沈公子招呼着说道。
落座后,通过介绍,大伙儿互相认识,沈公子带来这个青年叫陈浩,跟着当地大院的师傅练过两年摔跤,段小波也看出来了,这小子腰杆子特别直,走路双臂垂摆,一看就特有劲儿。
酒喝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段小波就搂着沈公子说道:“我看你带来这朋友,是个练家子,怎么,要动手?”
沈公子攥着酒杯说:“我叔没儿子,自打我爸妈没了,我就是跟着我叔长起来的,这么多年了,他拿我当亲儿子也差不多,子债父偿,而且,没我的事儿,我叔也不可能死,这仇我得给他报。”
“就你们两个?”段小波问道。
“这事儿,人多了也不好办,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着你了,这是明的,暗的我还找了人,在J市这么些年,多少也认识点儿那方面的朋友,这事儿别人我也不打算让跟着掺合,也掺合不起来。”沈公子说完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需要我帮啥忙,你就说话!”段小波拍了拍沈公子的肩膀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证明咱们兄弟没有白交。你比我那些朋友强,都强。玩儿的时候,都他妈在一块儿,真出了事儿,我连找个相知的朋友都找不到,这些年,也就交了小浩这一个真朋友,T津人,他妈仗义啊,不打嘴炮!”沈公子说着话,又往自己杯中倒上一杯酒。
段小波只是一笑,随后端起酒杯,跟沈公子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让我带着我的兄弟,跟着你去玩儿命,那不现实,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是,有啥事,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说话,真的。好使!”
“行。你要这么说,我真不跟你客气,我动手的时候,你那把五.连借给我使。”沈公子说道。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沈公子点了点头。
段小波没有再说别的话,沈宝驹在J市这么些年的根基,沈公子竟然一把五.连都搞不到,这让段小波没有想到,但是,作为朋友,段小波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人心也是最娇,如果自己多说一句话,即便不是那个意思,也难免会让人觉得他不想借枪。
因此,段小波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点头答应了沈公子。
段小波平时看起来挺虎,也挺生性,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就没有脑子。你混社会,两样东西不能没有,一样是胆子,另一样就是脑子了。
两者缺一不可,只有脑子,没有胆子,那就没有格局,干不成大事,而只有胆子,没有脑子的,就会像是过眼云烟,很快就会被人所取代,所淹没的。那些早年间成名,但后来却又一个个销声匿迹的所谓大哥,也都是只有胆子,而缺少脑子的人,他们注定会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大浪淘沙!
……
江东市一处建筑工地楼群中。
一台黑色奔驰商务,扬着一阵尘土,开进了空地上。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三个人,随后车后备箱“篷”的一声弹开,里面一个穿着西服,手脚全都被绑着,嘴被用脚步封住的男人,正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
“冷哥对你不错了,这地方风景挺好的!”
“呜呜!”车后备箱里的人,听到这话,身体扭曲着挣扎着。
小冷看向这人,说:“别怪哥心狠,干咱们这一行的,三更穷,无更富,刀尖上行走!你完了,你家里老婆孩子,我会找人照顾,按年节给送东西,你安心上路!”
说完,小冷一旁的两人过去将那人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