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财的死,谁也没有证据能指认凶手,警察将三梆子等人带到了分局做趣÷阁录,而口供一直都是开车的人和开枪的人全都戴着面具,而且,那辆车的号牌也被当上了。
调查无从取证,子健也曾被召到局子里去,但没出两小时,便安然无恙的走出分局的大门。
薛老财的死,一时间成为了悬案。
虽然警察没有抓子健,但邓谦知道,现在的子健就是一条疯狗,皇朝的拆迁工程只能算是副业,所以,邓谦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大费周折。他深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薛老财怎么死的,邓谦最清楚。
薛老财死后,邓谦并没有进一步去争取原先薛老财所管辖的那片拆迁工程,反而让大闯从老城区的拆迁工程退了出来。而段小波的入狱,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邓谦之所以选择退让,并不是因为薛老财的死让他怕了,在邓谦的眼里,没有谁怕谁,而只有合不合算的利益,那如果这趣÷阁买卖在他看起来不上算,也就没有再多去投入的价值。
在外人看来,有的人也许不理解,认为邓谦怕了,因为,即便是段小波入狱,皇朝能接替他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而邓谦却不在乎这些,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邓谦只做他想做的。
薛老财死后,三梆子立刻又在新街不远的一处居民区里开了一间棋牌室,而这间棋牌室分内外间,外间都是一些平时闲着沒事儿过来打牌的中年妇女,上岁数的老人,还有一些靠着拆迁手头上有俩糟钱的无业混子。至于内间,就更为琳琅满目,花样繁多了,不但有大额一千块钱起步的麻将,而且推牌九、摇骰子等,都是一把输赢几千上万的。
并且,这里还兼赌球,黑彩,据说这里的网络还直接连接着澳门某个赌场,反正是生意搞大了,似乎从薛老财死后,三梆子就更活跃了。
这里的经营,虽然比不上友发宾馆,但却完完全全是属于三梆子自己的,仅仅开业第一个月的抽水,就达到了三万多块,而且,抽头就是净收入,这还不算庄头的钱,而照这样算的话,那一个月三梆子的纯收入就能达到四万块,这里还有浮动的钱,那就是在赌局放印子,以前的三豹子就是干的这个,而自从三豹子死后,这事也是有三梆子一手大揽了。
薛老财两个老婆,死了一个,而另一个还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儿子还是个半痴呆,反正就是比傻子强点那种。
薛老财撒手闭眼后,那母子俩就全靠着友发宾馆的收入过活了,另外薛老财还有两家买卖,而那母子俩根本就没能力照看,干脆就被卖了。
三梆子另起炉灶,其实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友发宾馆一部分的赌徒都奔着新开的地方了,而友发也就渐渐萧条了,时间不长,就只能够勉强维持了。
这天,三梆子正歪叼着根烟,巡视着自己的场子,一脸得意的样子。
“哥,有人借钱。”一个十七八的小孩,走过来对三梆子说。
这小孩也是三梆子新雇来的,就负责端茶倒水,还管给人放印子,每个月就给他开一千二的工资,不高,但是管吃管住。
三梆子斜楞着眼瞅着这小孩,说:“我要是啥事都管,我还雇你来干啥玩应?放印子就按照利息给他们放呗,你领我这来干啥?”
“不是,哥,我说了,他非说找你来!”那小孩皱着眉头,还显得挺无奈的说。
“我瞅瞅,谁啊?还有这谱!”三梆子叼着烟就阔步往外走。
“那人就在厅里坐着了。”小孩说着就给三梆子引路。
三梆子走到大厅后,那个小孩就给三梆子指着靠墙的一张椅子说:“那不,就坐在那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