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既然他们听腻了《梁祝》,那咱们就换一首曲子好了!”沈隆淡定地说道,继续低下头飞快地在纸上写着。
“你不是说德沃夏克他们听腻了,咱们国内的曲子水平又不够么?”郭燕疑惑地问道,刚我说换曲子的时候不是被你否决了么?
“国内的曲子确实水平不够。”国内学习西方古典音乐起步本来就晚,再加上战争、动乱,一直到这几年,国内才重新开始和国外进行大规模交流,自然诞生不了太好的音乐,《梁祝》这种奇迹并不是可以经常发生的。
“所以我就自己写了个曲子,你拿去看看!”这时候,沈隆的东西也写完了,他起身将谱子递给郭燕;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他又开始当文抄公了,只是前几次抄的是小说、是剧本、是流行音乐,这次则换成了严肃音乐。
“原来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忙这个啊,怪不得不给我看。”郭燕接过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劝道,“起明,我知道你喜欢音乐,可咱也不能太好高骛远了,好曲子那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当年陈刚老师和何占豪老师写《梁祝》花了多少心血,还有贝多芬、柴可夫斯基他们写曲子也不容易,就连天才莫扎特,那也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
她根本不相信沈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好曲子来,只有真正的专业人士才知道,创作出一首好曲子有多难,天才和艰苦地努力缺一不可,而这两者她似乎都没有在他身上看到。
“你先看了再说,我去洗把脸,看看电视练练英语听力。”写好曲子是难,可抄曲子那是一点儿也不难,说着沈隆就起身到了客厅,开了瓶啤酒,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郭燕想了想没有跟过去,这毕竟是他的心血,于是郭燕回到自己的写字台后坐下,认真地看了起来,这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许久之后,郭燕才冲出琴房,激动地挥舞着曲谱,“起明,这曲子真是你写的?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本事啊。”
“以前一直在国内,天天练琴、然后演出,没啥机会琢磨这些事儿,而且那时候光顾着学习西方大师的作品,等到了纽约我才发现,原来我们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多好东西啊,原来老外也喜欢这些;于是我就想着把这些精华提炼出来,自己试着写点曲子,然后就有了这玩意儿。”沈隆忽悠道,“哦,对了,你还没说这曲子怎么样呢?”
“这曲子太棒了!”郭燕激动地抱住了他,“起明,你真是个天才!”在美国呆了俩月,郭燕也学会了美国人那种夸张的语气。
“哦,对了,你还没说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呢?”激动过后,郭燕才想起来这回事,“我能从曲子里感受到一种古老的苍茫,让我想起了沙漠。”
“这曲子啊,叫《丝绸之路》。”沈隆从郭燕手中接过曲谱,回到琴房,拿起趣÷阁在最上方写下了《丝绸之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