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柴进等人用官家身子不适挡了回去,那士子却依旧不肯罢休,“官家若是身子不适,那也理当挑选大儒来主持殿试,太师乃是武将出身,懂得甚经义诗词?”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已经许久没人敢在沈隆面前这般放肆了,当即就有人要出来将其拿下。
“且慢!你说本官不懂经义,那本官问你,你学得又是那本经?有何心得?不妨说出来,让本官听听?”要是卢俊义本人,或许真不懂,沈隆则一点儿也不虚,好歹咱也继承了王安石的全部才学,放到如今那也是顶尖的大儒,怎么会虚一个小小的士子?
说这些话之前,这名士子预想过许多种情况,或是把自己赶出去乃至下狱,或是勒令不得喧哗,继续殿试,但太师要和自己辨经,这他完全没想过啊!
不怕不怕,不过是一武夫而已,那里懂得圣人微言大义,该士子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将自己对经义的理解一一说了出来。
让朝堂上群臣和众多士子目瞪口呆的是,沈隆引经据典将此人驳斥地一无是处,不仅出来说话那人无力反驳,就连朝堂上几位宿儒也连连赞叹,“太师儒学造诣精深,堪称当世大儒,我等愧不能及!”
这几位都是儒林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都对沈隆的儒学造诣佩服不已,这些士子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出来说话那位惭愧之下就准备退去,但他终究有些不甘心,“太师的儒学造诣学生佩服,但科举不考诗词歌赋终究不美,莫非是因为太师不擅诗词的缘故?”
“还不退下!太师肯与你辨经已是宽容大度,切忌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尽管又人呵斥,那士子依旧梗着脖子看着沈隆。
“说起诗词,本官率军北上遇到朝廷前去向金国求和的使者时,倒是得了一首水调歌头,倒是未曾示人,今日倒想让诸位品鉴一二。”
说罢沈隆清了清嗓子,吟诵起来,“不见南师久,漫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会向藁街逢!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这首词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