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彦听了陆呦的话倒是来了兴趣,“夫君,你说会不会老太太因此对朱氏怀恨在心,所以她指使人动了朱氏的药包,可因着她的身份,皇城司的人也不敢调查她?”
陆呦摇摇头,“娘子,我们现在还没弄明白我祖父为何偏袒那个女人?”
“我猜应该是治家的才能。”颜彦想起了老太太曾经说过,她不长于治家,因而朱氏一进门,她就把管家的权力交给了朱氏,而朱氏也没有辜负她,很快就把陆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更难得的是,朱氏尤善于经商,陆家那些半死不活的铺子到了朱氏手里不到一年时间盈利就翻了一倍,尔后的几年,因着陆家没有大的开销,朱氏便拿着这些盈利陆陆续续添置了不少家底。
为此,不仅陆端对她高看一眼,估计老国公爷也会对这个儿媳非常中意,毕竟这些世家大族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家稀释,可供他们挥霍的家产是越来越少了。
因而,能挣钱会挣钱绝对是一个大优点。
只是这个优点是建立在陆老太太的痛苦之上,很难说陆老太太不会记恨在心。
听完颜彦一分析,陆呦倒是又想起了一件往事,他也是无意中听到丫鬟们嘀咕,说是朱氏偏娘家,把这份家私搬了不少去娘家,为此,陆端还和朱氏吵过,朱氏没有承认。
“我知道了,多半是老太太发现朱氏把东西送往娘家,向老国公爷告状,老国公爷不信,呵斥了老太太。”颜彦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别的她不清楚,但她知道,朱家的日子肯定比陆家紧巴多了,因为朱家这些年开枝散叶的好,嫡出的庶出的一大堆,可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也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成亲肯定是要花费一趣÷阁钱财的,男孩子分家单过又需要不少花费。
之前的周婉就说过,她母亲这些年没少往娘家送礼,所以她母亲这才理直气壮地带着她进京想找娘家帮忙说情把她父亲调回京城,哪知后来她父亲出事了,而朱家很快就换了副嘴脸,生怕受到牵连,连基本的亲戚间走动都不肯了。
可惜,颜彦的推理并不能说服陆呦,他觉得老太太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来谋害朱氏,毕竟朱氏这些年对陆家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而颜彧是谁,一个把陆家和陆鸣拖进坑里的女人。
当然了,说颜彧把陆鸣拖进坑里不是陆呦自己的意思,而是在陆家人眼里就是这么认定的,陆呦太了解这些长辈们了,因而他觉得颜彦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
相反,若是坐实了颜彧谋害婆母的罪名,陆家是可以提出合离甚至于休妻的,这个理由就是皇上和太后也没法反对的。
见颜彦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陆呦接过了几条棉布,自己擦起身子来,擦着擦着,陆呦发现不对劲了,这布比之前用过的吸水性强多了,“娘子,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