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个婆子没有领悟到太后的深意,在场的李琮和颜彦倒是听懂了,还有一个听懂的是躲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马氏,可马氏被告知无宣不得出门,因而,她只能是干着急。
不过这个圆脸婆子倒是也不傻,她知道太后生气了,虽不知因何生气,但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见此,另一个长脸婆子把话接过去,“不是编的,奴婢也遇到过几次,我们二小姐和陆世子每次来藏书楼借口都是找书,彼时奴婢也没多想,因为二小姐身边每次都有好几个丫鬟跟着,也没有把奴婢打发走。可有一次奴婢在二楼清理书籍时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花瓶,正清理时二小姐和陆世子又来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站在楼梯口喊了几遍问有没有人,彼时小的因为害怕要受罚,便没敢吱声,紧接着,他们以为小的没在,两人便在二楼的大书桌前私会,那几个丫鬟在一楼守着。”
“你如何看出这两人在私会?”李琮问。
长脸婆子扭捏了一下,这才吭哧吭哧地说:“两人好像在观赏一幅画,有说有笑的,世子爷还动手摸了下二小姐的头,别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你呢?”李琮问刚开始的那个圆脸婆子。
圆脸婆子见长脸婆子都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便也开口说道:“奴婢也碰上过二小姐和陆世子来找书,奴婢之前也没多想,但有一次,奴婢从小门出来去捡野鸭子蛋,钻进了芦苇丛中,可巧看到二小姐的丫鬟来巡视了一遍,等奴婢从芦苇丛中钻出来时,这才发现小门被关了,楼上的窗户那传来了陆世子和二小姐的声音,好像也是在讨论什么诗作。随后,奴婢拐到大门去,刚走到大门口,迎面就碰见了大小姐,奴婢大声和大小姐打个招呼,磨蹭了一下,二小姐就带着丫鬟从藏书楼出来了,随后就拉着大小姐去了别处,奴婢也被二小姐的丫鬟拉走了。”
说完,大概是怕这番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圆脸婆子又提了一点,说是有一次明明是颜彦在藏书楼作了一幅画,可事后这幅画却被颜彧说成是她自己画的,拉着陆鸣在一起讨论了许久,具体说的什么她不懂,但她看懂了颜彧脸上灿烂的笑容。
“那位陆世子经常去颜府?”太后拧拧眉头,问道。
“回太后,每年的年节时分都会来送礼,其他时段偶尔也会来,据二婶说,是来提点阿彰他们的功课,二妹妹有时候也会找他指点一下画作和诗词什么的,但我不清楚他们有没有私会,我一直以为有阿彰他们陪着呢。”颜彦解释说。
“胡闹,就算是订亲了,也是男女有别,你二婶怎么会如此糊涂?”太后说完,刚要宣马氏出来质问几声,偏这个时候门外有太监通报,说是朱氏和颜彧到了。
“让她们先候着。”太后说完,忽地又想到了颜彧也是一个孕妇,大日头底下站着,万一中了暑气可了不得,于是,又改口了,“宣。”
朱氏和颜彧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坐着的颜彦和跪着的几个婆子,再一看太后的脸色,两人心里均忽悠了一下,随后朱氏扶着颜彧跪了下去。
“启禀太后和皇上,臣妇听到了府衙的审判,委实惶恐,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存心想栽赃陷害我们颜陆两家。”朱氏战战兢兢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