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颜彦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不在那张拜帖上直接暗示点什么,还有,他找自己究竟有什么意图,仅仅只是为了做生意?
想到这,颜彦再次打量起对方来,方才她留意的是这人的脸部长相和表情以及衣着,这次她是想从对方的穿衣打扮上看看能否发现点什么端倪。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颜彦又发现了一个事实,她居然和这什么周禄穿的是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更要命的是,她穿的也是鹤氅。
搞什么,两人居然都是浅蓝色的鹤氅,颜色几乎一样,只是颜彦的内里是藕荷色的襦衣,周禄穿的是灰色交领直缀,饶是如此,颜彦也为这个巧合生出了几分不喜,同时也有几分不安。
颜彦脸上的神情变化再次落在了周禄眼里,周禄笑了笑,冲颜彦抱拳说道:“是在下的不对,郡主这么飘逸出尘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沾满铜臭味的生意人,在下说了,在下对郡主的才情真是仰慕得紧,一曲《沧海一声笑》,愧煞多少吾辈好男儿,在下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会有此等胸襟和气度?”
“是啊,是啊,百惠郡主,周兄说他长这么大很少有佩服的人,百惠郡主就是一个。”陈察在一旁补充道。
“陈公子错了,周公子不是佩服我,他是在给我下套呢,他是在提醒我,闺阁女子不能沾染铜臭之气,因而,这合作生意一事就不要太看重利益得失。”颜彦也弯了弯嘴角,嘲讽道。
什么嘛,开价之前故意提起《沧海一声笑》不就是想告诉她,他知道她是什么人,所以这门生意怎么做他说了算,否则,这后果只怕不是颜彦能兜得住的。
这时的颜彦真是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陆呦去参加什么集会。
不对,这么说也不对,就算没有那首《沧海一声笑》,这人也还是可以从蛋糕、火锅、刺绣这些东西中发现她的身份的。
因此,这亏颜彦吃定了。
“非也非也,郡主误会了,我们周家世代经商,在下从小耳闻目睹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今日还是第一次和一位才女谈生意,倒是真让在下为难了,开价低了吧,怕辜负了郡主的信任,开价高了,又怕家中长辈失望,以为在下丢了生意人的本分,因而在下才会左右为难。也罢,既然郡主不想开口,在下就提出两个合作方案请郡主定夺。”说完,周禄从自己身上掏一卷纸来,想直接递到颜彦手里,被青釉中途截走了。
青釉没有把纸送到颜彦手里,而是接过来先看了一眼,这才把这两个方案念了出来。
第一个方案很简单,就是直接出卖配方,蛋糕的配方最高,出价五千两银子,火锅及其调料配方出价三千两银子,饭庄所有菜肴的配方一共出价两千两,这个条件后面周禄主动附了一个备注条件,那就是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南的地方归颜彦,黄河以北的地界归周家。
此外,作为补偿,周家愿意和颜彦开通丝绸和绣品生意,颜彦店里的新货都可以发给周家,周家会派专人来提,这个不用颜彦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