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的说辞无非是大周国可能要发生战事,保不齐陆鸣什么时候就得上战场,因而为了陆家的子嗣计,两人都劝她不得拈酸吃醋。
好在长辈们答应了一点,三个月内,暂时不让那两个丫鬟有身孕,三个月后就各凭本事了。
而更颜彧心塞心寒的是,陆鸣居然对两个丫鬟照单全收了,说是什么长者赐不可辞。
颜彧有心和陆鸣吵一架闹一场,可她又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就连她母亲也不赞成她这么做,说是会把陆鸣越推越远的。
这个时候的颜彧再次羡慕起颜彦来,不用留在婆家看长辈们的脸色,不用每天晨昏定省,不用操心什么小妾姨娘,自己还有本事,时不时能捣鼓出点新奇东西来,就连太后皇上和太子都高看一眼,为此,陆家的长辈们还得反过来讨好她。
这才是令人羡慕的恣意生活,哪像她,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给长辈们请安,听长辈们训话,只要一想到今后数十年她都要过这种日子,颜彧越发觉得日子没有奔头。
因而,她急需想和颜彦重修旧好,她相信,若是颜彦肯看顾她一二,她在陆家的日子绝对会比现在轻松。
“二弟妹,这件事我已经答应祖母和母亲不提了,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也不在意了。”颜彦回了一句。
“既然不在意,为何还要苦苦相逼?”陆鸣不高兴了。
“二弟这话问的真稀奇,我什么时候苦苦相逼了?我逼过你们什么了?真正苦苦相逼的是你们吧?难不成我不能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不’,还是说我连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权力也没有?”颜彦瞪大了眼睛装作一脸无辜地问道。
陆老太太一看孙子又要吃亏了,忙把话岔过去。
颜彦倒也没再纠缠。
好在很快菜式上来了,正式开动后也没人再说话了。
饭后,颜彦留在上房陪老太太喝了点水说了会话,便和陆鸣回了松石居。
第二天是端午的正日子,颜彦因是成过亲的大人了,就免了涂雄黄酒,只在身上佩戴了一个香囊和一个由五彩丝线编织的宫绦,去上房请过安,她和陆呦两个溜达着去了后花园,她是惦记那些牡丹了。
谁知令颜彦失望的是,牡丹花期基本过了,开始凋谢了,陆呦不忍见她失望,便领着她去了后花园的另一个角落,那边有一大片的玉簪花,这会应该正是盛开的时候。
可颜彦没想到的是,她和陆呦刚拐过两棵大树,已经闻到玉簪花时,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走近一看,居然是陆鸣和两个丫鬟。
陆鸣手里提着一柄剑,显然是在练剑,中途累了,准备休息一会,因而那两个丫鬟一个上前给他擦汗另一个上前给他送茶。
这倒也就罢了,可陆鸣伸手在其中一位丫鬟脸上拧了一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