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贤长叹道:“这就是我所说的辽案来由了,此案后来竟成为了阉党对付东林党的利器,东林六君子竟然因此而丧命。”
张世泽颇感兴趣地问道:“所谓东林六君子在朝野中名气不小,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到底是那六个人?”
张之极笑道:“你平日只爱‘斗鸡走马’,现在能对政冶感兴趣,甚至主动询问,这也是一件让我这个做兄长高兴的事情!”
“我也是成年人了,兄长勿要小看我了!”张世泽露出一个颇为自豪的表情,挺起胸膛道,接下来又调皮地道:“父亲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张惟贤道:”所谓的东林六君子,指的是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
张世泽一脸不解的表情,追问道:“我听说东林党人遍布朝野,为何魏阉要朝这六个人下手呢?”
张惟贤”语重心长“地道:“这个问题问的好,问到点了上了,这又涉及到了政冶斗争的两个原则,你们兄弟二人听好了!”
张世泽望了张惟贤一眼,颇为不满地翘起嘴巴道:“父亲大人什么就好,就是爱卖关子这个毛病不好!”
张惟贤横了张世泽一眼,好象在说你还想不想听,张世泽会意,做了个乖乖噤声的手势。
张惟贤这才继续讲述道:“首先是要对付那些一直跟你作对的人,其次不要一下子就对付那些阁老那样的大官,要从官职较小的人入手!”
张之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续道:“父亲跟我们具体讲讲,这所谓的东林六君子又是如何跟魏阉作对的呢。“
张惟贤讲了半天,口都干了,他刚准备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壶倒茶,张世泽主动跟父亲倒水,扮了个鬼脸道:“父亲,茶水还是烫的,慢慢喝,但是请你不要在卖关子,好么?
张惟贤刚喝了一口茶,被他逗乐了,笑得差点把茶喷了出来。
“魏忠贤对东林六君子恨之如骨,这六个人都是想要他命的人。”张惟贤整了下思路”娓娓而谈“道:“杨涟、左光斗联合上疏在天启皇帝面前弹劾魏宗贤有二十四宗大罪,件件都是要命的罪责;袁化中、周朝瑞积极参与,在天启皇帝面前揭发阉党恶行、抨击阉党祸国乱政,在广宁失陷后,顾大章在天启皇帝面前检举阉党成员王化贞,魏大中在杨涟疏劾魏忠贤时跟进上疏《击逆珰疏》,弹劾大学士魏广微与魏忠贤‘臭味相投’,‘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