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迅速来到门口,用手推了推玻璃门,果然被锁上了。
谁锁的门?!
黑漆漆的店里没有半点动静,范彦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转过头去,突然他浑身僵住,一股凉意从脊椎骨冲上脑顶,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离他五六米的远处,多了一件青花瓷旗袍,旗袍不是掉落在地上,而是凭空立在黑暗的店里,仿佛有人穿着它站在那里一样。
范彦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后背冷汗涔涔,无意识咽着口水。
他用后背尽力推着玻璃门,然而玻璃门纹丝不动,将他关在了狭小的店里,和一件旗袍面对面站着。
“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范彦懊悔刚才没有将暖水袋拿出来,不然里面的狗血或许可以起到辟邪作用。可现在迟了,不要说取下背包拿东西,他连转身用钢管破门而出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僵硬着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就这样,一人一件衣服对峙了几分钟,直到范彦的衣服被冷汗浸湿时,变故发生了……
只见青花瓷旗袍诡异向前平移了几步。
范彦头皮发麻,手电筒不敢照向旗袍,灯光朝下垂着,右手拿着钢管放在自己胸前,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道:“那个……那个,你就是老……老板吧?我无意闯入,打搅了。额……你,麻烦你开门,我这就出去。”
旗袍毫无反应,依然缓缓朝他靠近,范彦总感觉旗袍空荡荡的领子上面有一双冰冷的眼珠子盯着他。他知道这是自己心里紧张的表现,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你站住,告诉你啊,我又不是没见过鬼的人!”
范彦脸色难看,声音苍白无力。
滴答……滴答……
似乎有滴水的声音从旗袍下面传来,借着手电筒的余光,范彦看清旗袍的下面不断流出鲜血,染红了地面。
眼见滴血的旗袍就要触碰到他。
“真以为我不敢砸你?”
虽然心中发毛,但一直在黑夜中开船,范彦的心理本就比普通人强大,加之刚好遇到过褚小天的鬼魂,让他对鬼的敬畏更少了几分。
他操起手中的钢管就砸了过去,这一刻咏春拳早被他抛到了脑后,什么都比不上一钢管来得实用。
不知道是被他凶悍的神态吓到了,还是什么原因,青花瓷旗袍忽然颤抖了一下,急速朝后退去,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被我吓跑了?”
他一脸愕然,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莫非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本身并没有杀伤力,只能靠环境吓人?如果他被吓晕了,或许它就会趁虚而入。
他举起手电筒,照向退至后面的旗袍。
黑暗中,手电筒的亮光显得无比耀眼,将旗袍照得发白。
范彦的视线停留在旗袍的上面虚空之处,在手电筒灯光下,那里有几根肉眼难见的透明丝线反射出白色的光芒。
“不是鬼!旗袍是被人用丝线操控的!”